对于澜政这个自小养尊处优嫡亲王爷,又能撑多久
黎玄便顺势捧起他脸颊,在他白皙额头上轻轻吻,覆在他耳边呢喃道:“相信。”
……
虽说是官路,可是因为方圆百里荒无人烟,长期不得修缮,这段路面也是坑坑洼洼难行紧。
澜瑄背着行囊,骑匹枣红骏马奔驰在荒山野岭之间。有生以来第次面对这样生活,风餐露宿,又饿又冷,带干粮已经吃完,可是下个驿站还遥遥无期。
他抬头向遥远天际望去,夕阳已经渐渐落在山巅,呈现出片醉人霞红,可是路边除荒山枯木竟没有处可以落脚地方。
初春时节,万象更新,纤长柳梢头悄悄添抹淡淡新绿。
天气真好,阳光明媚,就连晨风都带着几分春日气息。这多天,朝中事物渐渐步入正轨,可澜璟却独自坐在璟王府庭院中,愁眉不展。
“怎这样副难看样子?!”黎玄寻澜璟整个清晨,终于在花园中找到他。只见此刻,他正捏着封密报坐在假山旁发呆,就连枯叶掉落在身上也浑然不知。
“皇兄失踪。”澜璟回头看到黎玄站在自己旁边,将手中密报轻轻扬扬,“凌风把元明口供带过去当晚,他便留个字条独自离开。”
“字条上写什?”黎玄接过密报,缓缓坐到澜璟身边,发现这地面又冷又硬,不禁狠狠颦眉。
昨夜辗转,心里却越想越痛,直到打开木窗让夜风吹透衣衫,依然窒息得厉害。
这多年,自己仿佛直被皇叔强迫,无力反抗。可是只有在午夜梦回时,才发现只不过是自己对背叛伦常逃避。
他不顾江山,满手血腥,独自背负身骂名只为救活自己。
而自己却畏他惧他,厌他恨他,误解他欺凌主君争权夺利。
西北流放之地,森冷苦寒,流刑犯人终日挖山凿石,做着常人无法承受苦力,几乎每天,都有人累倒在工地。所以来到这里,看似免死罪,也不过是痛苦多活几年而已……
“大概就是不要担心,也不用去找他意思。”澜璟低低叹口气,或许是关心则乱吧,此刻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陛下去向并不难猜,定是去西北方向。”黎玄垂眸,随意扫眼那信中内容,淡淡道,“你只是不知该做些什,对?”
“嗯。”澜璟拼命点点头,那琥珀色双眸濛着层水雾,看起来动人无比,“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去找?找到……又能怎样……”
黎玄勾唇,抚抚他柔顺发丝,低声安慰道:“最近军中无事,你只管在府里好好休息,这件事,替你去办。”
“如何办?”澜璟不解抬起头,满眼疑惑向他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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