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归辛抬眼看着南决明，似在小心翼翼地确认南决明
态度，仿佛羔羊在小心翼翼地看着老虎牙齿。
南决明态度永远是含糊不清，只有他嘴角微笑永远确定，永远温和。
南决明温声说：“你也累
，早点回去歇息吧。”
姜归辛
脸如蒙大赦，飞快离开公寓。
从那时候开始，姜归辛眼神好像就成无形丝线，总是有意无意地牵动南决明注意力。
南决明突然明白什
。
南决明现在尚不能下定论，姜归辛是否对自己心怀不轨。
但能确定是，南决明不确定。
南决明不容许不确定。
“嗯……”姜归辛蹙眉想想，说，“是眼神吧。”
“眼神？”南决明好奇道。
姜归辛思索下：“上次吃荔枝时候，您看起来很高兴。”
说着，姜归辛又眨眨眼睛：“
想让您高兴，南总。”
他神情，好似顽皮孩子，又好似表白少年。
喝错酒，竟然从姜归辛眼瞳里读出柔情。
这种截然不同于平时眼神，让南决明心头涌起阵异样。
他正想警惕地试探，却见姜归辛已转身走开，前去料理食材。
很快，姜归辛就带着杯蜂蜜柠檬茶回来。
他将茶杯放在桌上，轻轻地推送到南决明面前，微笑着说道：“这是蜂蜜柠檬茶，听说对缓解酒后不适很有帮助。”
如是，他眼神变得清明，行为也变得果断。
他将杯子放下，定定看着姜归辛：“以为你知道不喜欢擅作主张。”
姜归辛微微怔，神情透出丝挫败和惶恐：“对不起，南总，错。请您原谅。”他把头埋下，好像真认识自己错误那样，看起来十分老实又谦卑。
南决明脸上依旧是八风不动温和，就好像他这个人永远不会生气样。
他笑着说：“你这怕做什？只是跟你强调下们工作原则。你能做到心里有数就行。”
似明朗，却深邃，似天真，却神秘。
像定睛猫儿，你永远不知道他盯着是水里鱼儿，空气中昆虫，还是你。
南决明心下微微动。
从什时候开始呢？
嗯，应当是从那天晚上姜归辛突然问他要不要喝咖啡开始。
南决明接过茶杯，微微点头，啜口，又蹙眉道：“里面甜，仅仅是蜂蜜……尝着倒像是加别。”
“是荔枝汁。”姜归辛顿顿，说，“看您好像很喜欢吃荔枝，所以擅作主张加点进去，希望能让您觉得更好入口。”
南决明不得不惊讶于姜归辛对自己喜好洞察。
南决明确实很喜欢荔枝，但上次在姜归辛面前吃荔枝时，也只吃三颗，相当克制。
“你怎能看出来喜欢荔枝？”南决明问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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