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隐原本还愣着,听到这话儿连忙把扶岚拉到身后,道:“和他没关系,他是朋友,他是赶来救。”
昭冉笑道:“无关便好,贫道来接戚长老遗孤回山,不宜节外生枝。”
这厮笑得像副笑脸面具,戚隐看心里有些不舒服。转眼看扶岚,他还是那副淡淡神情,仿佛什都不在意。
昭冉又望向老夫人,“老夫人,还未请教戚隐小友身在何处?不知此间二位哪位是戚小友,又或者……他已经命丧妖腹?”
底下片寂静,老太太泪眼朦胧地望望戚隐,正要开口,戚隐却先问道:“小人冒昧,敢问这位仙长,无方仙山对戚隐不闻不问十八年,为何又想起要把他接回去?”
祖母,戚隐不胜感激!”
扶岚没动,只望着屋檐道:“有人来。”
话音刚落,屋顶传来尖利呼啸,仿佛要贯穿头颅。道雪亮疾光瞬息便至,同时洞穿姨爹和小姨胸腹。血花炸开,两个人身形滞,破布麻袋样扑倒在地,再也不动弹。
空中剑光飞舞,乌云消散,月亮重现天穹。两个白衣男人踏月而来,轻飘飘地落在小院天井里。
当先白衣人敛袖长揖,像收敛翅膀白蝶。他脸上挂着精致微笑,道:“无方山昭冉来迟步。”
“不闻不问?”昭冉馨馨然笑起来,“小友恐怕误会,无方仙山对戚隐从未有看管之责。修道之人断七情,绝六欲,十八年前戚长老前往乌江降妖,戚隐之母不知恩图报,反倒魅惑长老远离大道,沉迷绮念。所幸长老最终幡然悔悟,重归仙山,否则数十年修为皆付诸流水。独自抚养戚隐,后又埋骨江底,是其母自食其果,与仙山有何干系?”
“埋骨江底?”扶岚忽然出声,“阿芙死?”
“阿芙?”昭冉道,“若你所说是戚隐之母孟芙娘,她已在戚隐小友五岁之年被水鬼拖入江水。”
扶岚陷入长久沉默,戚隐也缄默阵,又问:“戚隐母亲勾引你家长老这话儿,是戚长老告诉你?”
“自然,”昭冉道,“长老回门不久,便在晨省之时当着全派自述己过,还自罚思过崖静坐八年以证悔悟。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仙途漫
老太太痛哭流涕地爬到他脚边,大哭道:“仙长,仙长,您可算来啊!”
小圆捂着肚子从屋里爬出来,戚隐看见她身下摊血迹,心里明白些,原来是流产。
“老夫人节哀,贫道看见此地妖气冲天,便连忙御剑过来,没想到……”昭冉看见地上姚家夫妇,摇头叹息声,“没想到还是来迟步。
老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昭冉又朝扶岚拱手,“这位小友以爪杀人,似是妖道中人,请问姚家妖鸟可与你有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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