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不是因为没钱买剑?戚隐狐疑。
戚隐踌躇阵,又问:“师父,御剑术多久才能学会?清明师叔说根骨不怎好,会不会要练很久?”
“根骨不佳?”清式胡子翘,睁大眼道,“小徒儿莫要妄自菲薄,你天生根奇骨秀,是百年难出罕世美质。御剑术不过入门,依你天赋,数月定有所成。”
“真……”戚隐不大相信,“那何日才能道法大成?”
“小徒儿莫要心急嘛,”清式把帽子摘下来,露出自己锃亮秃顶,“待你练到这样,便是四方仙山首屈指人物。”
明脸稀奇,道:“你这小孩儿真壮嘿!”
吃完早饭要去山顶向师父请安,这叫晨昏定省,每天早晚都得去趟。戚隐估计其他师兄弟都当耳旁风,毕竟没见谁跑来向清明请安。不过他们刚来,还是守守规矩好。
他们到时候那胖子还没醒,在门口等足足个时辰才让他们进去。清式依旧端坐在藤椅上,满脸白肉,双颊点红,像庙里大肚佛。他照例喝口茶,从椅背上撅截藤片剔牙,椅背那块儿地方快让他撅秃。
三个长得模样道童站在他边上伺候,捧巾栉捧巾栉,端茶碗端茶碗,长得唇红齿白,像丧仪里纸糊娃娃。戚隐觉得这三人儿怪怪,不免多看几眼。上回来看只有两个,他还以为是双胞胎,没想到是三胞胎。
扶岚和戚隐两人请安,清式笑呵呵地道:“有心,有心。你们那帮师兄弟姐妹快三年没来请过安,”说着叹口气,“孩子大不由娘啊。”
云知拍着戚隐肩膀道:“师父说不错,前几年无方仙山大会去看过眼,众长老全是秃顶,锃光瓦亮,会上连夜明珠都省。看来想要登顶,必先绝顶啊!”
“现在反悔回吴塘还来得及?”戚隐抽抽嘴角,“云知,你当初说过御剑送。”
“当然可以,”云知笑嘻嘻,伸出戴着手套手掌,“路费十两银,谢绝还价。”
“你爷爷……”
“对,”清式挥手,本书册从书架上飞出来,落在扶岚怀
戚隐默默地想,师父,您是男。
云知打偏门进来,手里抱着根扫帚根钉耙,分别发给戚隐和扶岚。戚隐拿着扫帚脸懵,这是让他去扫地让扶岚去耙菜园?
“你们两日后便要随师兄弟块儿上课,这是你们御剑课工具。”清式道。
“呃,那个……”戚隐满心疑惑,问道,“御剑不是该用剑?怎用这玩意儿?”
“小徒儿此言差矣,”清式正襟危坐,忽然显出平日不常有严肃来,“剑之道,在于修剑心,得剑意。若得剑心剑意,则草木砖石皆可为剑,何必拘泥于三尺凡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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