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
啊？”
“阿芙说过，不能让你学坏。你若进赌场，便要废你
手。你若进勾栏，便要废你腿，第三条腿也要废。”扶岚说着，困惑地皱
皱眉，“第三条是哪条？凡人不是只有两条？”
戚隐无语，道：“
要是偏要进，你还真废啊？”
扶岚呆。
这傻子……戚隐摇头笑。扶岚这厮平日没什表情，偶尔流露出
点儿呆性儿，看着挺可爱。夜市灯火氤氲着他脸儿，戚隐望着他呆不楞登模样，心里忽然多跳下。也不知怎，许是多喝几口酒，戚隐鬼使神差地捏捏他脸，道：“哥，你再这可爱，信不信咬你？”
“据说无方弟子修习御剑术时常常不慎坠入天渊，剑毁人亡，故号‘剑冢’。”
戚隐不寒而栗，“骗人吧。”
“开玩笑啦，你还当真。”流白哈哈大笑。
清明说先在锦溪镇歇脚，明日再上无方。各大仙门都派弟子前来，镇子近日尤为热闹。也不知道是谁开创风气，剑仙就得穿白衣，佩白剑。迈进牌坊，大街上四处白衣飘飘，剑光闪闪。凤还山这帮浑身打着补丁乞丐进人群，活像仙鹤堆里扑进群野鸡。
夜幕降临，长街两边挂起水红灯笼，水檐底下长长两溜，晕晕闪着光。今年人多，街上喧喧嚷嚷。他们说无方山戒律森严，弟子清心寡欲不饮不食，锦溪镇很少这热闹。路边栽梨花树，树底下是买卖摊子，捞金鱼，捏面人儿，吹糖猴儿，卖蝌蚪粉儿……黑猫那厮跟着桑若她们去蹭吃蹭喝，戚隐和扶岚块儿闲逛。
说完戚隐就后悔，这话儿说出来跟调戏似，要多不正经儿就有多不正经。戚隐红脸，扶岚却没什反应，不吭声地将他望着。
这家伙应该听不懂吧？戚隐想，挠挠头，打算说点儿什打破尴尬。扶岚忽然倾身低头，温热唇靠近，坚硬又湿热牙齿印在他脖颈上。
世界仿佛寂静瞬间，戚隐蓦然睁大眼，素白梨花在他眼前无声地落。
戚隐像被踩中尾巴，缩着脖子往后退，道：“哥，你干嘛！”
扶
戚隐手拎着酒，手被扶岚拉着。这家伙攥得紧，戚隐动动手，道：“哥，别拉这紧。”
扶岚道：“你会迷路。”
戚隐无奈，大约是小时候留下习惯，这家伙还把他当小孩儿呢，到人多地方就攥着不松手。
转头，打眼瞧见赌坊，花灯下悬着金字招牌，门口凶神恶煞站着两个打手。戚隐长这大，还没进过这三教九流地方，登时动歪心思。“哥，”戚隐朝赌馆扬扬下巴，“好不容易出来趟，要不咱们去赌馆见见世面？”
扶岚抬头看看招牌，道：“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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