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找,”姚小山幽幽摇着头,“你爹他没法儿出去,永远也出不去。”
戚隐心里升起不安情绪,问道:“什意思?你说明白点儿,他是不是伤?伤很重?”
姚小山喃喃着说:“别管他,不如给你看样东西吧,看
“表哥,”戚隐抚抚他肩膀,道,“放心,既然找着你,肯定带你回家。现在在凤还山,师兄师父他们都是好人,们护着你,无方不敢再拿你怎样。走,们出去找师兄。”
“你师兄?”姚小山直勾勾地瞧着他,“他是不是和戚灵枢在起?”
戚隐挠挠头,道:“你别怕戚灵枢,他还挺好,和无方那帮人不样。”
“小隐,你被他骗!”姚小山忽然露出个咬牙切齿表情,整张脸变得狰狞恐怖,“那个戚灵枢,他就是个婊子养贱货!成日副高高在上样子,像个冰清玉洁寡妇。呸,老子见多这种人。他比无方山那帮人更恶心,表面上头黑面白,谁知底下是什猪狗心肠!”他又笑起来,道,“小隐,你别见大伙儿都敬重他,说他坏话儿可多。你去锦溪镇黑市,那里头有卖他春画儿呢!还是在下面给人拱,收藏好几幅,哈哈哈哈!”
戚隐简直震惊,果然人怕出名猪怕壮,想想也觉得正常,像他哥,虽然长得俊,奈何呆不拉几,天生缺心眼,旁人见还能安慰自己比他聪明。像云知,虽然人模狗样,但人品着实下流,为人所不齿。但戚灵枢这厮,不仅长得俊俏,人品更是无可指摘,道法又是同辈弟子间翘楚,哪儿都挑不出短板来。这样百里挑人物,谁比都自惭形秽,可不遭人恨?
无语半晌,戚隐问道:“所以,戚灵枢衣物真是你偷?”
“是,”姚小山嘿嘿直笑,“他喜欢独自沐浴,定是怕人看见羞处。他想当少女嫩妇,老子偏要让他没廉耻。谁让他不将放在眼里?入门这久,他何曾正眼看过下!旁人都道他得戚元微真传,比更像戚元微儿子。放屁,他也不过是戚元微从野地里捡来孤儿,是个来历不明野种!”
这家伙已然疯魔,戚隐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从前姚小山虽然混账,但至多是被人骗几两银子,买几窝符咒癞蛤蟆来祸害家里。现在灯影里审视他,他面孔扭曲,早已失人形,戚隐无奈地道:“可是凭带不出你,也只是个半吊子,说到底还得仰仗人家。你要不先忍忍,姑且做个表面工夫,待咱们出去,带你走,咱和他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姚小山嗤嗤地笑,却不答应,只问:“小隐,你来这儿是不是找你爹?”
戚隐眼皮跳,道:“你看见他?他在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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