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简直比戚慎微剑雨还吓人,像是道焦雷,把戚隐直接劈愣在当场。
“在白鹿中殿你梦游要亲人时候,喊声‘哥’,虽然很小声,但是听见。”戚灵枢道,“断袖不是正途,但……也罢,既然欢喜,便要心意,不可戏谑游玩。知云岚必定不是常人,但他心怀质纯,与人为善,值得托付。你年及弱冠,已明事理。此道违背天伦,必然艰难,将来种种,都需你独自应对。切记持身端正,则问心无愧。”
戚隐吓得说不出话儿来,“……”
戚灵枢没管他,自顾自往下说:“你定觉得很烦,总是多管闲事教训你。知道,很多人都讨厌,说眼高于顶,藐视同侪。你表哥……常埋怨不将他放在眼中,说认为他不配做师弟。事实并非如此,不愿与他过从甚密,是因为他每日都将猥亵图册悄悄塞进石室。有次他上思过崖,恰巧被看见。”戚灵枢凝视着他眼睛,飞快又清晰地道,“希望你明白,不管对你造成什样困扰,都绝非本意。师弟,以后不会再管你,你……自己顾好自己。”
不是不是,这都什跟什?这小子怎突然这多话儿?他这辈子说过话儿加在起都没现在说得多。戚隐愣会儿才想起来,戚灵枢抓他回石室写道论
转身就跑,迅速扑倒,身侧所有剑雨瞬间落下,密密麻麻淅淅沥沥,仿佛泼天大水骤降人间。耳畔轰然巨响,恍若惊雷迸裂,那是剑雨破碎立柱,无数石雕木柱轰然倒塌,烟尘滚滚,霎时间席卷整个殿宇。妖怪在剑雨中厉声咆哮,仿佛嘲笑他们弱小无知。
戚隐扑得太靠前,戚灵枢拽着他衣领把他拖过来,两个人齐猫着腰躲到根倒塌立柱后面。戚隐四下找云知,找半天才见那家伙缩在个五步远妖将石雕后面。
戚隐擦擦额头上冷汗,道:“爹怎这强?”
“他是天下剑道第人!”戚灵枢咬着牙道。
“现在怎办!?”戚隐捂住头脸,那边剑雨再次下落,又是阵天塌地裂巨响,灰尘簌簌而落,盖得满头满脸都是。再这样下去,这殿宇非得让他弄塌不可。妖怪四处逡巡,攀上房梁穹顶,眼珠子乱转,搜寻他们身影。
“戚隐!”戚灵枢忽然握住戚隐腕子,两眼定定凝视着他。
“干嘛?”这厮副要表明心迹样子,戚隐被他吓跳。
“很抱歉,师尊要看顾你,可却总让你陷入险境。”戚灵枢飞快地说,“戚隐,你是师尊孩子,是他心牵挂,你定要好好活下去。”
“你到底要干嘛?”戚隐开始慌。
“知道你喜欢云岚师弟。”戚灵枢忽然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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