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抬起头，便见戚灵枢默默看着他，黯淡
光打在这家伙半边脸上，朦朦胧胧有些不真实。这家伙显然也看见
那张脸皮，脸色晦暗不明。
“呃，小师叔。”戚隐莫名觉得他有点儿不对劲，后退两步，“为确保安全，不如
们验
下你真假。”
戚灵枢沉默半晌，问：“怎
验？”
“当然是问些只有们俩知道东西，如果你答对，就算你是真。”戚隐道，“但其实们俩也不是特别熟，知道关于你东西还真不多。所以你只要个没答对，就要对你不客气。”
戚灵枢没言声，戚隐就当他默认。
弟子很好糊弄，轻易放行。两个人进屋，帘子遮得严丝合缝，里头黯沉沉没什光。里头阴凉，比外头冷截，戚隐莫名有些打寒战。四下里看，月牙桌罗汉榻，落地罩雕花屏，没什特别。但戚隐总觉得似乎有谁藏在哪儿阴阴地盯着他，脖子后面冷飕飕冒凉气儿。
戚隐小声问戚灵枢，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。
戚灵枢面沉如水，无声地点头。
他们修道之人，多多少少有点儿灵感之类东西。即便是常人，长时间被人盯着，也会有针刺扎在背上感觉。戚隐低声问：“你觉得偷窥人在哪儿？”
戚灵枢站在原地，默默感觉半晌，两个人起回过头，望向后面。那里有面鸦青色帘子，后面影影绰绰，不知道遮着什东西。戚灵枢步步走过去，伸出问雪剑，缓缓揭开帘布，两个人登时都吃惊。
“问你，那天离开无方时候，你告诉个关于你秘密，是什？”
“从未告诉过你秘密。”
“看，答错。”戚隐缓缓拔出归昧剑，水银般剑光泻出截，“别乱来，外面有弟子，你逃不掉。”
戚灵枢别过脸，脸色很白，道：“是你自己猜出来，有
那里挂着许多脸，薄薄张皮子，像蝉翼样透明。很多脸很熟悉，戚隐认得，是无方山弟子，有些脸还和他起听过元尹和叶枯残课。戚灵枢脸色很差，上手摸摸张脸，道：“是人皮，新剥下来不久。”
无方山果然是人才辈出，上个掌门喜欢收集妖心，现在这个喜欢收集人皮。戚隐无语。
“只剥脸皮，却不见尸体，这里定有密室藏尸。”戚灵枢上下摸索，寻找机关。
戚隐也四下里端详，最上面有个空位，显然原本是挂着张脸。戚隐心里有些悚然，难不成现在这个‘元苦’是戴着别人脸皮假货？上上下下地看，忽然又看见张十分熟悉脸。白净面皮，细瓷样干净，依稀看得出主人俊秀。
戚隐目瞪口呆，指着那张脸道：“小师叔……这好像是你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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