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明藏猛地矮身,作虎踞姿态,右手按住他腰侧铁獠牙。这是他佩刀,用他父祖獠牙锻造而成,是历代野猪林族长佩刀。刀身刚硬,刀背厚重,表面包裹硬钢,斩之下可以崩断巨山而不费吹灰之力。他知道扶岚刀很强,戚元微归昧剑也曾饱饮妖魔鲜血,但戚隐终究不是他们,他只是个愣头愣脑凡人,个失去父兄庇佑流浪狗,他灵力和刀法剑技都远远比不过自己!
然而,戚隐话音刚落,所有火光霎时间熄灭。树上绛纱花灯、滴水檐上挂着牛皮纸灯笼、席面上落着梅花泪蜡烛、油锅噼里啪啦柴火,统统熄灭。寨子里漆黑片,像沉入深不见底黑暗。龙骨王座那里截刀光忽现,像尖锐电光闪而逝。那是朱明藏拔出刀,凛冽刀风斜斜斩出去,刻骨杀机随风而至。
与此同时,所有妖魔嘶叫着化为原形。他们狰狞漆黑身形在月光里迅速胀大,扭曲,膨胀成只只吮血巨兽。地面上依稀有他们扭乱影子,拉长条儿,缠乱在起,在重重叠叠树叶暗影里若隐若现,像藤蔓狂,bao地生长,蔓延向
这次没有回答,他停在口油锅旁边,直勾勾盯着里头肉。
里面是几只鸡,毛被拔得很干净,鲜嫩肉滋滋冒油。
他认得它们,挪走童尸之后,扶岚又买篮子小鸡。每天天不亮戚隐就起床喂它们,扶岚会接山上清泉水给它们喝,每只小鸡都长得油光锃亮,嗓门儿叫得尖脆清丽。扶岚擅长养小鸡,戚隐以前自己也养过,总养不活,扶岚却能把每只小鸡都喂大喂胖。可它们现在死,还没有长大,就被放进油锅。
他缓缓地转过头来,注视着朱明藏,道:“你们杀哥,还杀他小鸡。”
朱明藏眼皮子跳,眸中虎狼般凶光闪而过,“戚隐,你这话从何说起?”
戚隐默默盯着他,这个男人眼神平静得像口枯潭,分明看不出什威胁和杀意,却让朱明藏感到种惶惶不安。
朱明藏不再遮掩,双阴鸷双眼杀气毕露。他压下心里怵然骚动,像压住不安分梦魇,道:“怎样,戚隐,你有什样奇遇,变得有本事?看看你以前样子,握刀都能砸到自己脚,现在却敢同老子叫板?”他看向戚隐身后,“斩骨刀、归昧剑,你背都是死人东西啊。你要用你父亲和兄长遗物同打?很好,老子同你打这场!拔出你刀,拔出你剑,让老子看看你现在本事!”
戚隐站在那里,摇摇头,“你不配和它们战斗。”
朱明藏额上青筋跳,怒喝道:“狂妄!”
“你寿宴办得很好,但很可惜,你不会再有下个寿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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