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向有没有错？”戚隐问。
“不，”戚灵枢沉声道，“
们
直往南走，绝没有错。”
正说着，女萝忽然吸
吸鼻子，“啧”声，“想不到这种鬼地方还有旁人来。”
黑猫也耸动鼻尖，“有凡人。”
戚隐也闻见，雪风里传来生人
气息，就在东南方向不远。神女曾说，旧时有无数道门仙士、南疆妖魔为
，跃上他肩头，道：“《海内中州志》记载，‘九嶷有灵山，神巫从此升降。’据传，伏羲神巫通过这里去往神境，每次去都要左手拿条赤蛇，右手拿条绿蛇，登上灵山，觐见伏羲大神。灵山在古籍中又叫做‘天梯’，在古籍传说中，神境多被称作天庭。也就是说，灵山是连接天庭与人间梯道，人和神由此产生沟通。”
“他们拿蛇做什
？”女萝问。
“大约是种古老仪式吧。实际上，按照巫郁离‘绝地通天’说法，凡世先民根本难以见到神祇，他们记载通神事迹很可能都是臆想或者虚构。但是，通过他们虚构言语，们可以推测出神殿所在。”黑猫抱着爪子，严肃地道，“娃儿，若你是伏羲神巫，你会把神殿建在何处？”
“灵山可以登天，自然是建在灵山。”戚隐道。
“这不白说，们又不知道灵山在哪。”女萝说。
戚隐望向远天，那里与他们撞山方向相反，迷蒙雪雾遮住座魁伟山峰，乌云在穹隆上翻卷，狰狞如奔腾野兽。那是四面雪山最高峰，高得看不见顶。戚隐低声道：“既然可以登天，自然是……最高处！”
方向敲定，所有人向灵山出发，云知蹦蹦跳跳跟在最后面，哀嚎道：“喂，喂，这绳儿还没解呢！小师叔！小师叔！”
戚灵枢没搭理他，踩着问雪剑飘飘而起。最后是黑猫出爪帮忙，云知才得自由。小师叔这家伙不知是不是因为入魔，最近老爱和云知对着干，戚隐总觉得他是故意。还不能运转灵力，戚隐搭承云知有悔剑，大家望着灵山飞去。高山雪冷，大家换上厚实衣袍，张开御寒结界，还是止不住地抖。
贴着地飞入雪雾，满眼灰蒙蒙片。为防止走失，所有人腰上系上捆仙绳，彼此相连。四面风声呼啸，雪风刀子样往领口钻。白雪纷飞，乍眼看像漫天白幡。飞两个时辰，戚灵枢和云知都累，为节省灵力，改用走。大家连成串，每个人与前面间隔数十步距离，防止前面人滚下来把后面也带下去。跋涉个时辰，最前面打头戚灵枢停下来，道：“有古怪。”
云知抹把脸上雪，“时间不对，按照之前目测，咱们御剑两个时辰，怎也该到。可咱们现在多走个时辰，什也没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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