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里嗡地声,戚隐有些脸红。这是被他哥察觉,他又在撒谎。五十年陈年老瓜不如二十六年青瓜蛋子那天真好骗,他知道这不应该,可他忍不住。这样细细白白个人儿,像朵遗世独立美人蒿,瞧着就让人喜欢,让人想要采撷,拼性命也甘心。
“哥,错……”
话儿还没说完,扶岚忽然靠近,唇瓣上挨上个温软物事,扶岚温和气息将他他笼罩住。那刻仿佛跌入深海,天地寂静,被诅咒地底,只有他们两个人紧紧相拥。
四周忽然响起不合时宜心跳,远处传来蛇巫窸窸窣窣吐信。扶岚凛冬术无声地释放,冰层以他们为原点向四方蔓延。冰笋在头顶咔嚓咔嚓凝结,璀璨棱面映着他们亲吻脸颊。他们在寂寥冰天雪地里亲吻,蛇巫在冰雕中定格,黄金棺结上霜花,时间仿佛停滞在他们身边,这刻永远没有尽头。
扶岚微微和他分开,戚隐嗓音沙哑,“骗你,你还亲。”
中所谓风吹便成灰烬花儿,不正是白鹿提到过扶岚花?戚隐记得白鹿说过,月轮天上有许多这种花儿,正因为它只在神境中生长,常被看做是神祇象征。南疆神巫甚至在胸前刺神花纹身,以表达赤心奉神。
神花扶岚,同长生秘术到底有什关系?
退出斗室,到外头。那老头儿不说还不觉得,这说出来,戚隐就总感觉脚踝麻麻痒痒。问白鹿有没有法子解开咒诅,白鹿吊着双三白眼,副别指望爷表情。他奶奶,这厮成日在他心海里呼噜呼噜闷睡,就没有靠谱过。
扶岚见他蹙着眉心,问道;“还疼?”
戚隐愣,刚想说没有,话到嘴边不自觉拐个弯儿,“疼,脚疼,心也疼。”
“因为弟弟想要。”扶岚说。
他声音那轻,像阵风拂过耳畔。戚隐眼眶下子红,扶岚总是这样,戚隐想要什,他就给什,明明他自己东西都很少很少。心里静静,前所未有安宁。戚隐闭上眼,迎上他脸,话语淹没在彼此唇齿之间。
他说:“想要继续。”
作者
扶岚呆下,揉揉他胸口,道:“揉揉。”
他手掌本是温热温度,因着戚隐奇低体温,对比之下竟有些炙热滚烫,烧得戚隐心在腔子里直闹腾。戚隐按住他手,哑声道:“哥,以前你安慰都用亲。”
“亲?”
“嗯,”戚隐腆着脸子瞎说,“就是亲亲,亲。”
“……”扶岚静静瞧着他,黑而大眸子看着有些呆性。他就这样默默,不说话,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。过半晌,扶岚低下眼睫,轻声道:“小隐,你总是觉得很笨,其实你自己才笨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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