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把扶岚当小娃娃,从兜里掏出糖饴送给他。
路走,便见路炊烟,稻田、村妇村童,野花枯树、咕咕叫小鸡,还有逡巡猫和狗。这里是真正桃源,人语、狗吠、猫叫,说不出安详与静谧。女孩儿把戚隐领到田埂上,指着远处道:“你往前面,沿着路直走直走,大约炷香工夫,就会看到大片花海,你看见吃人雾时候,差不多就到。阿离大人在那里等你。”
戚隐向她道谢,刚要离开,女孩儿又拦住他,道:“阿离大人说只让你个人去,你把弟弟和小猫交给吧,会照顾好他们。”
“他认生,要跟着才行。”戚隐婉言谢绝。
女孩儿指指村里,道:“叫阿九,家就在村口左边第二家,门前种棵柳树。你不用担心找不到,们都会把弟弟和小猫看好。”
着辫子小姑娘。十二三岁模样,帮孩子围着她,里头还有那个刚刚光着屁股跑掉小男娃。女孩儿高声问:“哥哥,你叫戚隐?”
“是。”戚隐道。
孩子们眼睛亮,小蝴蝶似呼啦啦围上来,高喊道:“阿离大人客人到!“
女孩儿过来拉他衣襟,要他们跟着她走。孩子们翻他衣袖,又钻进他衣摆,道:“神呢!阿离大人说神和你在块儿,他在哪儿呀!”
黑猫被逼得往戚隐头顶上蹿,龇牙咧嘴吓唬那些跳蚤似钻来钻去孩童,“走开,离老夫远点儿!”
孩子们纷纷拍着胸脯打包票。
戚隐把扶岚放下来,摸摸扶岚毛茸茸脑袋。其实把他哥放在这儿也好,他哥还太小,这样细胳膊腿,走路都费劲儿,更别说和巫郁离打架。他小声问:“哥,你在这儿等吧。你让他们带你玩会儿,兴许晌午还不到,就回来。”
扶岚慢慢松开手,道:“小隐,如果你先走,要记得走慢点。”
戚隐愣,无奈地笑笑,“好。”
他站起身,背着斩骨刀、归昧剑,腰上挎着黄金刀刀囊,渐渐消失在小路尽头。最后回头眼,扶岚还在原地站着,身边蹲着胖墩墩黑猫,人猫,共同目送他远去。那个大男孩儿向来嘴笨,不会说话,可戚隐知道,他用沉默告诉戚隐:
孩子们瞪大眼睛,“小猫会说话!”
有个吹着鼻涕泡小孩儿扯扯戚隐衣袖,怯怯地问:“哥哥,可以摸你小猫吗?”
黑猫不肯让这帮娃娃摸,幸而女孩儿把他们救出来,她横眉立目对那些孩童道:“不许对阿离大人客人没礼貌!”
孩子们终于老实,戚隐抱着扶岚跟着那女娃儿走。女孩儿有下没下跟他搭着话儿,还拉他怀里扶岚小手。
“弟弟几岁?识字儿?叫什名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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