荼白对上钟离越水眼神,瞬间后退许多步,它此时正顶着钟离越水同样皮囊,可虽外貌相同,两人气质却完全不同。
荼白看钟离越水眼里全是害怕。
方潮舟听到钟离越水话,心就凉半,等他看到师父看过来眼神时,心就彻底凉,可他还是不死心,“师……父,回去好好……修炼,真不……再偷……懒,师父,师……父。”
他伸手抓住师父袖子。
师父微微低下头,他抬手握住方潮舟手腕,低声道:“潮舟,师尊是为你好,听话吧,再忍上两日。”后面那句话更轻,“洗髓之后,师父接你回去。”
方潮舟师父微微侧下脸,看到自家徒弟此时狼狈模样后,神色凝重许多。他斟酌番才道。
“师尊,潮舟顽劣,是没有教好他,让他从小到大都是这般懒散,遇事就能躲就躲。师尊愿意亲自指导潮舟,是他之大幸,但洗髓之事是否有些拔苗助长?潮舟资质虽不算旷世奇才,但也算得上极佳,师尊是否能再考虑下?”
钟离越水眸光冷冷,“你今日事实上不是为丹融而来,而是替方潮舟来求情,对吗?”
这话出,方潮舟师父脸色变得有些难堪,半响才点头。
“你有些话确说对,方潮舟就是被你养废,有你这样纵容弟子师父,难怪教出这样徒弟。”钟离越水此时声音严厉得像方潮舟第次来到华黎山那天,他对方潮舟说话时语气,“他如今进天水宗几载?连元婴都未突破,修为甚至都比不上比他晚进宗门丹融。当初怎教你?你如今又是怎教他?你就是这样教徒弟吗?!”
方潮舟当即就想把手抽出来,“不……行,会死…………”
他会死在那个池子里。
可师父死死地抓他手,起身时,更是把他起拉起来。
*
方潮舟被再度推进药水池
最后句话,简直就像座山,沉甸甸压在人心头上。
方潮舟师父闻言,直接跪下去。方潮舟看到师父跪下去,神情瞬间变得有些茫茫,他无措地看着对方,蹲下去,小声地喊:“师……父。”
“今日已是方潮舟洗髓第八日,再有两日,他就洗髓结束,到时候无论是突破元婴,还是日后突破出窍、分神,都要比他现在简易许多。林瀚前车之鉴你没有看到吗?也就是林瀚运气好,渡劫虽然失败,但活下来,你觉得方潮舟就定有这好运气?”
说到此处,钟离越水背过身,他眼神落在屋里荼白身上。
“他是你弟子,你自己决定,要让他留下来继续洗髓,还是带他回去,做个修炼多年最多突破元婴废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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