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然有错!”青大槐把鼻涕把泪地说,半点儿不顾及形象,“要不是你脑子被驴踢去刻那个天婚石,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吗……”
“哎,主要是当时喝醉酒,脑子不清醒,要是清醒,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……”
从昨晚开始,他脑海里就莫名浮现出他说不拜堂也不用红绳时,青琅表情。
他垂头说好。
他甚至帮凤宁起劝青大槐。
可他眼睛却分明是黯淡。
凤宁记起他初识青琅时,他那双漂亮眼睛虽然色彩有些寡淡清冷,但却总是肆意张扬,生机勃勃。
然后他猛猛扑过去,将青琅抱住,并按在怀里。
他泪水再也忍不住地肆虐而下,连那厚重胡须都跟着颤抖起来。
“小石头啊……曾爷爷对不起你啊,曾爷爷没有保护好你,曾爷爷眼见着你往火坑里跳啊……你才二十岁,怎就要遭受这种事情……全都是曾爷爷错……”
青大槐都有好几百年没这哭过,凤宁到底是有些于心不忍。
他犹豫下,拍拍青大槐背,安慰道:“……那个,你也别太自责,其实也有错。”
咱俩相识几万年,没拜托过你什事儿吧,现在就个请求,你定不能亏待家小石头。”
“……小石头年龄小,又是被们宠着长大,以后你们要是出现什矛盾,你定要多担待些,就把他托付给你……”
青大槐这样,凤宁简直哪哪儿都不自在,鸡皮疙瘩都快要跳出来。
说实话,他还是更习惯青大槐拿着藤蔓威胁他:“你要是敢对重孙不好,就弄死你……”诸如此类。
凤宁看着青大槐眼睛,忽然就惊住:“你哭?”
可如今却像是蒙着浓厚黑雾。
凤宁当时便想:
青琅果不其然是小孩子,即便厌恶极和他凤宁成婚,可心里,还是喜欢那些花里胡哨仪式感。
因此他才去找月老要红绳。
……想哄哄青琅,让他小徒弟稍微开心点点。
出这档子事,要说凤宁心里没点儿愧疚是不可能。
小青琅本就讨厌他讨厌得要死,现在不但和他睡,还为活命不得不和他成婚……估计心里都要痛苦死。
凤宁都不敢细想。
想,就觉得青琅这位魔族少年郎实在是忒惨。
其实凤宁今日大早去敲月老门,找他要红绳,也有这个因素在。
青大槐偏过头:“……没有。”
青琅也皱着眉抬头看向青大槐,目光透露着隐隐担忧。
凤宁转过去看青大槐眼,很是笃定地说:“你就是哭,你眼周都湿!”
青大槐终于转起头,张老脸布满泪痕。
他喉咙里发出阵悲戚奇怪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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