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宁在心里辩解道：是那四个香炉里
熏香把
熏睡着
.
隐隐约约有
个光斑落到凤宁眼皮上。
告诉他，天已大亮。
凤宁很是舒适地打个哈欠，在枕边人怀里蹭蹭，准备缓缓睁开眼睛，迎接新天。
可是下秒，身边阵乱动，男人翻身骑到他身上，双大手摸索着掐上他脖子，然后死死收紧！
若是他梦到刺毒怪，应该是要喊救命。
凤宁严谨分析。
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青琅抱得太紧，凤宁觉得心口都微微发缩着开始疼。
但即便如此，凤宁也没有推开他。
在这个姿势令人很不舒服拥抱里，凤宁却奇怪地产生种绵绵睡意。
他下颌抵着青琅头，他让青琅脸颊埋在他颈窝，他紧紧抱着怀里这个微微颤抖男人，下下地拍着他背，轻声说：“青琅，青琅，在呢。”
怀里男人竟真安静下来，身子也不颤抖。
凤宁开心地弯起眼睛。
他完美复刻五百年前场景，唯不同是——当时是噩梦里青琅主动抱上他，而如今，却是他主动爬上床，抱住青琅。
青琅呼吸渐渐沉稳，凤宁思绪也越飘越远。
心疼地伸出手，摸上他额头。
可是不管用。
青琅眉心依旧皱成团，额头依旧渗着冷汗，甚至嘴唇都变得苍白起来，身体也在微微地颤抖着。
凤宁摸他额头，摸他脸颊，抓他手，轻轻喊他名字，可都不能安慰他半分。
忽然，凤宁那个记忆力差劲无比大脑，却记起五百年前某个夜晚。
凤宁猛地睁开眼！
只见青琅满目阴寒，身戾气。即便他看不见面前
他明明被抱得很紧，整个人都被禁锢着，可他又感觉自己身体飞到最柔软云层里，吞噬他心智，磨灭他意志，让他整个人都渐渐放松。
这瞬间他几乎忘记这是哪里，也忘记他在干什
。
他只想和青琅起睡下去。
于是凤宁闭上眼睛，遵循自己内心。
……不是非要不合时宜地发困。
五百年前那次，凤宁后来问过青琅到底是做什噩梦？
青琅说，梦到小时候，刺毒怪在攻击他。
可是现在，青琅又做什噩梦呢？
凤宁不知道，但他觉得，总不该是刺毒怪。
因为他隐隐约约听到青琅用种略有些沙哑凄冷声音喊：“……凤宁。”
当时他和青琅新婚不到年，正是蜜里调油时候，日日都腻在张床上睡。
那天晚上青琅也是做噩梦，浑身发颤。
他当时是怎做来着？
——想起来！
凤宁眼睛亮，脱掉鞋子爬上床，轻轻地把青琅抱到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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