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年前写下这段文字人,大约也没有料到,这段话还能被他所求人看见。
他们之间隔着太过漫长时间,可最终,这份迟来太久申诉还是被送到那个——最应听见又原本最不可能听见人面前。
叶沧本来以为自己会难过,可实际上,他意外平静。
那双金色眼眸似乎有瞬变作幽静黑,他注视着面前声色哀寂男人,像在安抚位因摔倒而哭泣孩子。
“——已完成应尽使命。”
——这刻,眼前男人已经不再是奥西里,而是跨越千年久远史诗中,位即将与王永诀子民。
叶沧被男人目光看得心中跳……虽然知道是演戏,但这种莫名亏欠感是怎回事?
璀璨金眸微微沉静,他语不发地与男人对视,空气渐渐安静下来。
男人注视着他,任由情绪发酵,片刻后缓缓开口。那声音像刚经历场风雨洗刷,低沉嘶哑。
“王啊,”像某种不甘申诉、乞求,他凝望着那双金眸,“为何离们而去,你竟如此狠心,抛下你臣民!”
得高兴……不,感觉哪种都很奇怪?
随即,他意识到个问题:“这段,你要怎跟你对台词?你扮演不是那位人王吗?”
这里人王都狗带,还怎演?
谁知奥西里直直地望着他,说:“不,在这里扮演那位王子民。”
叶沧:“那?”
这是史诗上未曾书写话语,也是时隔千年,王对他子民做出回答。
“——至此死生圆满,身后之事顺其自然,前路已经明坦荡,你们可以自己走下去。”
事实上,很高兴,即便没有,你
“们泪水汇成长河,最骁勇英雄顺河而下,下达冥府,可冥府寻不见你。”
“们鲜血浇灌植株,最敏捷战士顺藤而上,上至天堂,可天堂寻不见你。”
“这天上天下竟皆不见你足迹!”
那声音,仓皇,无措,像被遗弃幼兽独自徘徊在巢穴,却不知道它族群早已悉数迁徙,徒留下破落旧地。
叶沧望着眼前人,或者说,他在透过眼前人望向久远过去那群人们。
“你什都不用做,看着就好。”奥西里脸确信,声音肃穆,“你存在很重要,请定配合。”
叶沧叹口气,行吧,那他倒也乐得自在。
几乎是在得到他应允瞬间,这位星际巨星气息就变。
他神情似乎没什变化,然而,种沉重又压抑情绪突然从他身上升起,无声溢散。仿佛被黑云遮挡住天空,瞧不见丝明光,生生叫人窒息。
那是种沉重到极点哀痛。泪水已经流干,嗓音已经沙哑,唯余下最原始嘶吼,撕心裂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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