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铎说:“听说你没工作,过来带你挣大钱。”
霍昂笑,“省省吧,别人挣钱费体力费脑子,你们挣钱费命。再说,你好歹也算是人民教师,吃公粮,怎好意思提钱这俗气东西?”
“人民教师也要吃喝拉撒,”沈铎整整领带,“这是弗洛伦萨StefanoRicci手工领带,面料有七千多种颜色,用意大利往返织布机做,这种织布机现在已经
“说也没有意义,你会忘记。”他轻声道。
“你是谁?”小姜也固执地询问。
“叫江燃,”他说,“等你十八岁,会送你份大礼,记得签收。对,虽然你妈妈品味不怎样,但还是恭喜你有爸爸。时光短暂,好好享受你快乐童年。”
说完,他揉揉小姜也蓬软发顶,站起身,哼着那个调子口哨,双手插着兜离开。
***
吗?”姜也问。
靳非泽露出玩味笑,“那个口哨声。”
姜也凝神细听,视频里他举着相机到处走,有个微不可察口哨声尾巴般,直跟在他身后,不远不近。终于,十岁小姜也好像察觉到什,举着相机回头。汹涌人群里,个戴着黑口罩鸭舌帽男人立在远处,双手插兜。他打扮像个逃犯,那奇怪,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。
口哨声,从他身上传来。
他朝小姜也走过来,小姜也本能地感到危险,下意识退后几步。
戛洒,殡仪馆。
霍昂取走依拉勒骨灰盒,走出殡仪馆。依拉勒死时候太小,这骨灰烧出来小小盒,轻飘飘没个分量。霍昂把骨灰盒装进背包,抬头看,殡仪馆大门外停着辆奔驰。沈铎穿着身笔挺驼色大衣,里面是考究白衬衣,真皮皮带勒出把紧窄挺秀好腰身,在大衣底下若隐若现。他倚着车身,笼着手点烟。地上好几个燃尽烟屁股,看得出来他等好会儿。
“大忙人,怎有空来找?”霍昂也掏出烟,“借个火。”
沈铎帮他点烟,说:“你弟骨灰弄好?”
“嗯。”霍昂说,“以后去哪儿,他去哪儿。找什事?”
他在姜也面前蹲下,摘下口罩,取下鸭舌帽,露出清俊脸庞。他看起来二十七八岁模样,有着双漆黑深邃眼睛,头修剪得干净利落黑发。这张脸出现在屏幕里,姜也眸子缩成针尖,连靳非泽都露出讶异神色。
因为这个男人和姜也长得模样。
“你叫姜也?”他朝小姜也伸出左手,是要握手意思。
小姜也没动,沉默不语地盯着他。姜也从小就孤僻,认识人他般都不理,更何况不认识人。男人没有在意,无所谓地笑笑。
“你是谁?”小姜也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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