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
？”靳若海
愣。
“你希望施阿姨不存在，所以把施阿姨送到博爱病院，不闻不问。你希望靳非泽不存在，所以把他送进玲珑塔，再也不管他。这就是你
想法，你根本不想照顾他们，”姜也字句道，“你希望他们消失。”
靳若海沉着脸，个字也说不出来。眼前青年静静看着他，明明不大点年纪，目光却像刀样架在他头顶，看得他心头发虚。
靳若海顿
顿，意味深长地说：“等他发疯，等他失控，你就会明白
。小也，难道你能够许诺照顾他辈子？”
话顶到这里，姜也必须说出个答案。他蹙起眉心，迟迟没有说话。
明白，靳家不和他计较，多半是因为靳非泽。靳非泽不可控，只有姜也能稍微管管他。这个下午直没看到靳非泽，姜也只好去医院走趟。靳若海在急诊病房打吊针，除在医院安置防止靳非泽过来杀人保镖，老太爷不再管他，断绝切他经济援助，现在他甚至住不起VIP病房。
靳若海正在看报纸，瞟到门口姜也，道：“有什话，进来说吧。”
姜也走到他床边。在医院休养几天，远离外面议论和指责，他精神好些。他看姜也个人过来，道：“阿泽不见？来这儿找他？”
姜也皱皱眉，说：“是。”
“不用太担心，”靳若海放下报纸，道，“他大概不会来杀。小也，你对他影响很大。那天他误伤你，看他真有点慌。”他叹口气，“想不到，他真能体会到感情。”
靳若海摇头笑笑，“事情落到你身上，你才知道轻重。承认吧，你做不这个承诺，因为你内心深处告诉你，你也讨厌他。”
“不。”姜也下意识反驳。
靳若海说：“不用跟说谎，阿泽那个孩子喜怒无常，没有心肝，又那危险，谁能陪他辈子？”
“能。”
姜也轻声说：“他直有感情，是你对他有偏见。”
两人相对着沉默，靳若海又问：“已经离开学院，沈铎也不向汇报。阿泽妈妈尸体，他们找到吗？”
姜也摇摇头。
靳若海看他脸冷淡，愁苦地笑声，“知道你们都怪，觉得这个父亲太冷漠。你不懂，孩子，照顾个精神病人远比你想象得要难。他妈妈在生下他不久之后就发病，开始也觉得能照顾她辈子。可是当她次次发疯，在家里砸东西，打人，肢解娃娃要阿泽去找，真受不，再深感情也会消磨干净。阿泽情况比他妈妈还要严重，他是凶祟，他精神，他世界和正常人不样。”
姜也沉默半晌，道：“假如他们不存在，你生活会更好。你是这想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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