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，”他说，“你还是和以前
样不听话，让爸爸妈妈操心，”
另边
张嶷和靳非泽都注意到
这里情况，脸色沉沉，不敢轻举妄动。
李妙妙呆愣愣地望着李亦安，眼前情况太复杂，她死去数月父亲突然复生，还用枪指着她哥。自从变成凶祟，脑容量就锐减，她理解不这番状况，大脑片空白。只有本能仍在，下意识喊道：“爸爸。”
“妙妙，乖囡，”李亦安说，“过来。”
姜也厉声道：“别听他！”
爆裂枪声打破宁静，无数无脸新娘前仆后继扑向神梦结社雇佣兵。洞里不断响起尖叫和哀嚎，姜也闻到铁锈般血腥味在洞里蔓沿。无脸新娘数量太多，雇佣兵节节败退，最后阵型溃败，返身逃跑。新娘咯咯叫着追着他们而去，洞穴里渐渐恢复平静。
姜也等会儿，确定洞里丝怪声儿都没有，才缓缓打开手电筒。
四人都安然无恙，张嶷长舒口大气。
溶洞里满地鲜血断肢，血肉糊成片，泥泞不堪。神梦结社装备都落在这里，地上还落不少手电筒。
原来这就是不能开枪原因，枪声会引来成群结队新娘，就算是训练有素专业团队也无法对抗。李亦安队伍不知道不能开枪，说明他们没有接收到无脸新娘身上携带信息。姜也查看他们遗落装备，并没有紫外线灯。如果另支队伍是神梦结社，怎
可能不知道自己队友没有携带能照出荧光染料紫外线灯？
李妙妙脸茫然，不知所措。靳非泽抓住她后脖领子，把她往后拽，满脸阴森地说道：“你最好用你蠢脑袋分清楚敌友，要不然就捏爆你无用脑子。”
姜也举着双手，缓慢地站起身，直视李亦安双眼，道：“学院说，李妙妙身上有生物实验痕迹，是你干，对？”
“她本来就是生物实验培养出来胚胎，”李亦安笑着说，“这样不好，你看，她现在变得多完美。如果没有实验，她怎可能在博爱病院里活下来？当初为接近你妈妈，扮演个好男人，
选择这个孩子带出结社。眼光不错，不是？你和她真成为好兄妹。”
姜也心中发沉，他猜得没错，李亦安是神梦结社卧底。
他就知道，神梦结社要查姜也生平轻而易举。他们甚至派个卧底跟
留下讯息队伍，果然不是神梦结社。
那是谁？
姜也按按眉心，对张嶷他们道：“收集他们装备，看有没有用得上，最好把食物和水收起来。”
姜也蹲下身捡个黑色防水袋，忽有把刀刃架在他颈子上。刀刃太冷，像块冰卧在侧颈。姜也缓缓举起手，慢吞吞仰起头。
面前是浑身鲜血李亦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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