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”靳非泽垂着眼眸看他，“比你慢很多，你
不该抱希望
。他默默地想，希望越大，失望越大，越伤心，越难过。
指针指到十二点整，姜也转身要回家，微信对话框里忽然弹出
条新讯息。
美美：【抬头。】
姜也仰起头，黑暗夜空中，忽然有无数烟花升起，砰然巨响，绚烂地绽放在空中。街上所有人都不由自主仰起
头，驻足观看。姜也摘下墨镜，烟花点亮他金色眼眸。怪诞世界里，那烟花无比夺目，无比璀璨。
有个穿着白毛衣高挑男人站在他身侧，与他共同眺望着那美丽烟花。
姜若初想起今天沈铎跟她说事，强忍着愠怒道：“约炮？还是嫖娼？
不求你大富大贵，你至少得人品端正。你是儿子，别人不管，你必须管。阿尔法总说对你温柔点，你有分寸，可是你这孩子天天魂不守舍，做些奇奇怪怪事，真……”
眼看她又要开启训人模式，姜也连忙否认：“没有嫖娼。”
姜若初哽下，试探着问：“交对象？”
“……可能。”姜也道。
“你等会儿。”姜若初返回书房，拿件黑色卫衣出来，让他穿好。
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……】
后面全是“哥哥”。
对方还发个黑白熊猫提着沾血菜刀要杀人表情包。
这个言难尽风格……好熟悉。姜也有些发怔。
Argos：【地点。】
“生日快乐，小也。”
熟悉低沉嗓音响在耳畔，他转过头，对上靳非泽温柔浅笑眼眸。烟花炸响，绚丽光映在他冷白脸颊上，勾勒出他流丽轮廓。他带着笑意眉目，似乎要融化在这眩目光晕里。
“砰——”又是束烟花炸响。
这刻，好像世界都亮。
“你找回自己？”姜也几乎听不见自己声音。
口袋硬梆梆，姜也伸手掏出来看，是避孕套。
姜也沉默。
“大晚上开车注意安全。”姜若初拍拍他，“去吧。”
二十分钟后，姜也到公园。夜色下，水面黑漆漆，绚烂酒吧霓虹灯光倒映在水中，别人唱歌声传来，声光凌乱。姜也靠在大理石栏杆上，不住看表，始终没有等到那个叫“美美”人。
是他想多
？或许他根本就是遇上骗子。
美美：【你刚刚在自wei？】
Argos：【……】
美美：【北城区兔房胡同香海公园，不见不散，十二点之前要到哦。】
会是他吗？姜也心里升起不可思议猜测。他冲出门，在玄关拿他妈车钥匙，正要穿鞋，姜若初听见声音，敷着面膜从书房里出来，问：“这晚，去哪儿？”
姜也不知道怎说，蹙着眉半晌没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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