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
把拽住洛鸣山
胳膊，直把他拉得个趔趄。
围观人连呼吸都停住
，却个个目光亢奋，看看洛鸣山又看看赵行，准备观摩场大战。
似乎所有人都认为赵行会挺身而出，把气焰嚣张，行为愚蠢“情敌”当场撂倒，
两人并肩而行，路无话，只是少年脸色越来越苍白，行动迟缓，双目无神，好像下秒就要晕过去。
就在这时，赵行忽然感受到前方有道灼热视线烙在他身上。
赵行把注意力从身旁少年上移开，看向前方。
人来人往次地面主干道上，十几个为看热闹而驻足在原地人群里。
洛鸣山寂然无声地站在距他二十米地方，目光穿透人群，看着他。
……他当时，也是这样惊惧不安又绝望痛苦地杀“范某”吗？
赵行忽地心头紧。
恻隐之心升腾而起，赵行沉默不语地伸出手，摸摸面前这位陌生少年头。
可少年却像是遇见救命稻草，猛地扑到赵行怀里，号啕大哭起来。
赵行被迫当五分钟人肉抱枕，终于有点儿不耐烦。
直捅入王赞下半身！
他凄厉喊道：“……去死！去死去死！”
直到那地方变得血肉模糊，少年才转移阵地，把匕首捅进王赞心脏。
这下，王赞终于死透。
“哐当！”
——看着他脏污衣服，看着他身旁少年，看着少年手上血痕，看着赵行腰间因为被人紧紧抱住而留下来血手印。
洛鸣山身边，还有个喋喋不休臭虫。
“你在看谁呢？老子刚刚说话你听见没，老子说要包你。”
那人估计是新来，还提着行李箱，丝毫没看懂路人让他不要作死暗示，语气得意扬扬：“听说这里都是用悔改值交易，老子个月给你五十怎
样？够大方吧！”
“妈！你哑巴？！怎没反应？算，跟老子走，先让老子爽爽……”
他拉开少年：“行，别哭，你准备怎办？”
少年抹掉眼泪，看向赵行，声音微颤：“
……要去审讯中心自首，赵……赵先生，你要和起吗？”
赵行想下，点点头：“起吧。”
他进入这个卫生间，王赞死。
不管是作为杀人案人证还是伤害王赞施,bao者，这审讯中心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去趟。
挂着血肉匕首掉落在地上。
痛恨与报复成功情绪退去，现实与恐惧寸寸挤上心头。
少年仰头看向赵行，满脸泪痕，眼神惊惧不安又茫然无措：“……杀人，杀死他…………”
他看起来是那样绝望又害怕，好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深陷在泥潭里。
赵行看着他，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洛鸣山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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