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柠咽下口里梨子,“只是眼睛受伤,其他地方都没有问题,不需要人照顾。曲先生,什时候能回学校读书?”
虽然崔柠受伤跟他没有关系,但曲郁山听这话,就莫名觉得愧疚,他也在想如果眼睛受伤耽误高考怎办?
医生说再住院周就可以出院,但出院后回学校住,他已经不放心。思来想去,曲郁山想把崔柠重新接回公寓,然后养伤这段日子可以先请家教在家里教
曲郁山没敢把崔柠受伤事情告诉曲爸,曲爸向喜欢崔柠,如果让曲爸知道崔柠受这重伤,定会着急,还是等崔柠好,再告诉曲爸。
为好好照顾崔柠,曲郁山特意请个护工,但护工没工作几天,就很委婉地跟他说:“曲先生,可能不能做下去。”
“为什?是你觉得薪水太低吗?”
“不不不!您给薪水已经很高,是觉得什都没做,不好意思再做下去。”护工往病房那边看眼,“病人他所有事都自己做,无论是半夜上厕所,还是做其他事,基本上都插不上手,有时候,明明听到他起来动静,就坐起来问他是不是要上厕所,结果病人说没有,可过会,又被厕所冲水声吵醒。”
曲郁山想下,“可能他是不想太麻烦你?”
不仅展浩,柯子航也有些不安,他家世没有展浩和毕英华好。那天晚上事出,展浩立刻回家,毕英华因为不太舒服,也请假回家学习。
本来班主任也问他要不要回家,但他不像展浩、毕英华,家里请得起家教,他只能在学校继续学习。
对于那晚事情,他已经跟班主任说得很清楚,他认为自己没有偏驳任何方。确是崔柠先动手,不是吗?
可这天,他被班主任喊去办公室,在那里看到两个西装革履男人时,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。
班主任跟他说,这两位是律师。
护工苦笑,“可就是照顾人,不照顾他,领这钱做什啊?”
护工说得太有道理,曲郁山都不知道怎反驳。为此,曲郁山只好去问崔柠,他并不是什时候都在医院,只能每天来趟。
“你不喜欢那个陈叔叔吗?”曲郁山说是护工。
崔柠正垂眼吃着手里水果,闻言,完好那只杏眼瞧他眼,继而摇摇头。
“那为什他说你都不要他照顾?”
“你好,姓文,你可以叫文律师。”那个年长男人对他微微笑,还伸出手,“是崔柠律师,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学习。”
柯子航奶奶信佛,总是喜欢跟他说——
“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;自净其意,是诸佛教。”
他没有作恶,他只是……只是在恶行发生时候旁观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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