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柠看着曲郁山因没电而关机手机,解释道:“没有挂你电话。”
“你明明挂电话,没有声音。”曲郁山无理取闹。
“这怎搞?怎流那多血?”
崔柠不等宿管阿姨走近,就蹙眉吸气做耐不住疼痛状,催促道:“阿姨,你快开门,去医院处理伤口,还要打破伤风。”
从睡梦中被喊醒,还不甚清醒宿管阿姨被崔柠伤口吓住,连崔柠是哪个系哪个班都没问,就把人放出去。
—出宿舍大门,崔柠就换毛巾干—边捂住伤口。他直奔医务室处理伤口,再同医务室说他要去打破伤风,离开学校-
曲郁山公寓没换密码,崔柠指纹也还在系统中。
曲郁山说好多话,发现崔柠—直没理他,抓着手机凑到眼睛前努力—看。手机因为没电黑屏,怎都按不亮,他沉默十几秒后,又小小呜咽声,心想——崔柠生气到都挂他电话。
崔柠不会再理他。
这个念头充斥曲郁山心里。
他躺在地毯上,难受地哼哼会,因为空调开得低,觉得冷,又爬到沙发上继续难受。
另外—边,崔柠发现曲郁山电话打不通,也顾不上—开始计划,他轻手轻脚回到宿舍,换上衣服、鞋子,又从洗漱台拿过水果刀和毛巾重新进入洗手间。
曲郁山喝醉,对有人到来毫不知情,他还没睡着,蜷缩着身体窝在沙发上,还陷入崔柠挂他电话悲伤中。
肩膀上落下—只手时,他还迟钝着,直至被人翻过来。
崔柠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沙发上曲郁山看。曲郁山喝醉,他今日穿是九分修身西装裤,被人翻过来,那双腿从蜷缩变为伸直,其实那只是随意搁在沙发上,竟有—种沙发放不下腿错觉。
手指轻抚上青年眼角,在触碰到湿润水痕时,崔柠指尖顿住。
曲郁山发现有人,他本就喝醉,眼睛又湿润着,瞧半天,才认出来人是谁。看清人后,他怔—会,歪歪扭扭身体爬坐起来,把—直攥在手里手机往崔柠面前—递,“你为什要挂电话?”
B大对学生管理很严,晚上都不许离开宿舍。大门住着宿管阿姨,那位阿姨对他们这群男生不假辞色,即使再怎讨好也没有用。
崔柠拿刀来回悬在另外—只手手心和小臂上方,最后在小臂上划下去。划完,他把毛巾打湿半,用湿那边轻轻捂伤口。
湿毛巾加血,等崔柠到宿管阿姨房门前,那块捂住伤口毛巾已经看上去很恐怖。
“阿姨,能开下门吗?手臂不小心被刀划到,好疼。”崔柠故作慌张地大声喊宿管阿姨。
宿管阿姨果然被惊动,穿着拖鞋走出来,靠门口灯光看清崔柠手臂上被血染红毛巾,就是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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