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郁!”任何时候,周望卓都是矜贵,永远是得体,可这个时候,他像个疯子,没有理智,没有形象。嘶哑声音从喉咙中挤出,带着杜鹃啼血悲壮,“小郁!”
窗外狂风大作,天色倏然暗沉,室内也是昏昏暗暗、影影绰绰。他双眼通红,死盯着曲郁山。
别走。
洋娃娃,别离开。
求你。
先是低低笑,随后竟大笑起来,笑中带泪,看她眼睛黑黢黢,有梭光正在逐渐消失。
“妈妈,你为什要这样对待?”
周望卓问。
为什要帮外人?
周母浑身僵住,片刻,她抬手捂住脸,痛苦哭声从指缝漏出,“望卓,小郁是个活生生人,你不能这样对他呀。”
当周母紧随着警方出现在现场,周望卓终于知道自己败在哪里,他保镖为什会消失。
“望卓,望卓。”周母先是喊周望卓几声,转而又对警察说,“警察先生,儿子是好人,他只是生病。”周母泣不成声,她前半生活在幸福与天真中,后半生人生急转而下。当崔柠找到她,告诉她周望卓所做事情时,她第反应是不信。
这肯定是场污蔑,她儿子不可能做出这坏事。
可她看到崔柠拿出来堆摄像头。
“他那里肯定有视频或照片,你可以去找找,就知道没有撒谎。”其实崔柠无意来打扰周母,他是不敢面对周母,但为曲郁山,他只能这样做。
被人扶着青年像是终于注意到身后动静,回头望眼。可那双眼里没有对他爱慕,只有惶恐、害怕,以及如释重负。
对于他小郁,他是负担。
可小郁对他来说,是踽踽独行在无尽黑夜中星光。他想把
他小郁。
周望卓忍着痛看向旁边,被他打药曲郁山竟手脚并用,生生爬到崔柠旁边,眼睛红成兔子眼睛。他看着曲郁山伸手摸崔柠脸,手指颤抖,他看着曲郁山哭着喊崔柠名字,边试图处理伤口。
“小郁。”周望卓喊曲郁山名字。
被他喊青年没有回头。
看到有人扶着曲郁山出去,周望卓总算控制不住自己,他猛然,bao起,又被用力压回地上,下巴抵在冰冷地板。
周母没有再开口,只是默默找起东西,没想到她真看到些不该看东西,不仅如此,她还看到许多幅以曲郁山为主角画。
她不能看着她儿子再犯错。
“望卓,你看看妈妈,没事,你乖乖听话。”周母想去拉周望卓,但被警方从保护角度拉开,他们认为周望卓现在情绪不稳定,非常危险。
周母哭喊:“他是儿子,你们让看看他,不要这样抓着他,他会疼……”
话音没落,她听到周望卓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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