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慌乱又纷急,好像有什叫人不寒而栗东西在脑海深处蠢蠢欲动,以至于他不敢思考,生怕惊动那东西。
静静地坐着,许久后,他忽然抬起头。
多久,他坐多久?里面水声不知道什时候已经停止,成焰?
猛然狂跳起来,他冲向浴室:“焰焰!你……”
门恰好这时候开,成焰顶着头柔顺湿发,脸色泛着被热汽蒸熏出来红,窘迫无比:“那个……没带换洗衣服进来。”
夜之间,林烈凯下巴上已经冒出浅浅胡茬,眼睛里布满血丝,向黑亮桀骜头发也乱得不像样子。
他举起手,抚抚林烈凯头发:“你怎会在这儿……听司机说,在这等大半夜吗?”
“没、没有。”林烈凯心里没有觉得心安,不知怎,却更加地慌乱起来,“只刚来会儿。”
成焰心里阵酸楚,这个人啊……也同样夜没有睡。
……
大,车子背后,那个正在踯躅而行人猛地颤下,茫然地回过头来。、
林烈凯低着头,语无伦次而焦躁:“金寻、你帮帮,脑子现在乱。你帮报个警,再帮找人,对,找侦探、找切路子查!……”
正说着,他偶然间侧脸,忽然就彻底地愣住。
道路边是空旷野地,没有修剪草木杂乱,却在雨水洗涤下叶片闪闪发亮。
而他车窗外,那个叫他朝思暮想、又牵挂地快要发疯人,正静静看着他。……
他没穿衣服,只探出头和脖颈,还有段线条优美肩膀微露点出来,半透明磨花玻璃后面,白皙修长身体若隐若现。
林烈凯终于反应过来,慌忙急冲进衣帽间,翻箱倒柜地找会,又飞奔出来。
“这套行吗?没有崭新,这
开到公寓,林烈凯把将成焰推到浴室门口:“现在什都别说,你好好用热水洗个澡,好不好?”
成焰点点头,温和地道:“好。”
林烈凯看着他进去,终于颓然地长长松口气。
听着里面淅沥沥水声,他忽然又搬把椅子,心乱如麻地守在外面。
……不会昏倒在里面吧,整整夜都没有睡,人都没点精神气,看着好像随时会倒下去样。
成焰浑身都湿透,抬头向他看来时,眼神已经不像昨晚那样悲怆无神,而是黑漆漆,像是有来自地底幽火。
林烈凯忽然打开车门,狂冲出去。
紧紧地、用尽全身力气,他抱住成焰,声音打着颤:“你、你去哪?你身上都湿……你会感冒,怎这不小心?”
他慌乱地返身去开自己车门:“快点进来,休息下。”
成焰顺从地坐进车,怔然地看向身边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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