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焰焰……真正杀人凶手,是才对吗?”他失神地看着面前眼神悲伤少年,“假如不是年少张扬,胡乱出柜,爸爸也不会那样对陈岩心存偏见,就不会借钱给吴静安。他、他就不会……”
“不是!”成焰忽然狠狠抓住他手腕,声音发颤,“你绝对不能这样想!”
林烈凯手背上血串串流下来,滴落在两个人交握十指上,成焰感觉到自己手上黏腻,忽然站起身,飞奔去附近护士站。
不会,他带着纱布和碘伏跑回来,默不作声地帮林烈凯清洗伤口,再包扎起来。
他轻轻拢住林
他抬起头,悲痛欲绝地看着成焰:“除你,现在依然没人知道他冤枉!”
他忽然伸出拳头,狠狠地拳砸向身边墙壁,这拳带着无法纾解狂怒和悲痛,立刻就在坚硬墙上砸出小片血痕!
成焰把拉住他,看着他拳头上砸破伤痕,又痛又惊:“你干什!”
林烈凯不说话,忽然又挣脱他,再拳,又砸向墙壁,殷红红顺着他手背流下,蜿蜒着,落入衣袖中。
他心里全是恨,全是怕,还有着无法排解愤怒和绝望!
如同座雕像。
不知道过多久,病房门终于开。
林烈凯脸色惨白,踉跄着从里面走出来。他目光落到成焰脸上,定定地看很久,终于并肩在他身边坐下来。
伸手抱住自己头,他狠狠地揪住头发,又放开。
反反复复许久,他埋下头去,终于发出声沉痛啜泣。
所有线索都宛如明线,而这些或是巧合、或是蓄意阴谋链上,他亲生爸爸提供最初可能。
没有他漫不经心地借出去五百万,那个蛇蝎心肠吴静安就没有胆子背水战;
没有启动资金支持,吴静安既不能拉走沈木轻,更不可能用区区两百万栓死空有身才华、却再无出头之日陈岩。
他心像是被什刀刀地切开,他肺部和喉管像是被硫酸腐蚀着,他恨得想去毁掉切,包括那个吴静安,还有那个沈木轻!
然而,这切起源,真是他爸爸吗?
那啜泣压抑得很厉害,安静走廊上没有别声响,只有个男人无法自抑悲伤。
成焰听着那断断续续啜泣,鼻翼间酸涩异常。他仰起头,差点漫出眼眶泪水终于没有流下来。
他伸出手,轻轻抱住身边男人。
“不要难过。”他轻声道,“老天爷还算公正,总算没有叫所有事埋在地下,总算有人知道他冤枉。”
林烈凯肩膀耸动,声音嘶哑得像是被什灼伤:“他死!……他死前整整十年,没人知道他冤枉,死后也没人知道他冤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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