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城看向
他，目光有点涣散：“明泉哥……对不起。”
他
表情有点难受，又有点愧疚似：“那天晚上以后，
就、就……
直喜欢做噩梦。”
邱明泉呆呆地听着，忽然明白他意思。
“不不，小城，那事早过去，你别老是记着。”他急切地握住向城手，雨水中，那双手冰冷得吓人。
“忘不掉……”向城怔怔地望着远方，似乎不敢去看他，“所以、所以刚刚不是救你，好像……是为自己吧？”
邱明泉大急，慌忙地用手轻拍他脸颊：“小城，不要睡！”
向城被他拍几下，终于又艰难地睁开眼睛，看着邱明泉，他喃喃开口：“哥……你回去帮带句话给韩立。”
“哦哦，你说！”邱明泉慌忙应道，希望用说话分散他注意力。
“昨晚跟他说，叫他不准忘……说错。”向城用力地呼吸着，肺里仿佛越来越喘不过气，“你跟他说……忘吧。”
邱明泉无法接话，只能道：“别胡说，韩立那家伙，他在等着你呢……”
人生无常下，都成笑话。
头顶雨势似乎小些，可是依旧未停，他半跪在向城面前，颤抖着手，想要帮他擦去脸上雨水：“小城，对不起……”
向城脸色惨白得不像话，他深深吸着气，刚刚溺水带来后遗症叫他整个肺部现在像火烧样。
“没事……明泉哥，、没事。”他目光望向不远处那架依旧安静直升机，“哥……你去看看睿哥吧。”
邱明泉摇摇头，脸上雨水和泪水混在处：“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为以后不再老是做那
韩立现在应该醒？他忽然无法想象现在韩立是什
样心情，什样状态。
定会发疯吧？
“他那傻……老是不忘，定、会很难受吧？”向城恍恍惚惚，嘴角牵动，好像是想起什叫他留恋画面。
“你才是真傻。”邱明泉哽咽地道，“你为什……”
假如不是为撞开他，向城也不会这样。可他宁可自己死，也不想向城再有任何意外！
风越发得大，吹得他们身边浪涛越来越急，向城下半身泡在水中，只有半坐上半身露在外面。
邱明泉流着泪，从旁边找几块平坦些碎墙，搬过来堆成个小土方，扶着向城轻靠在上面，减少点他受力。
“小城，你撑住……”他难过地哽咽，“们起等，定会等到救援，等到水退掉！”
向城没有说话，他向傲气神情变得格外萎靡，刚刚才从假死溺毙中被抢救回来，现在又受到身体重伤，饶是硬气，此刻体力和心神也有点撑不住。
“好……撑住。”他轻轻道，眼睛似乎想要闭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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