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众妃嫔面颤抖面磕头:「太后,臣媳们有罪,臣媳惶恐——」
太后扶住扶手起身,「都别磕头,给哀家把头抬起来,看看这凤仪宫!看看这正殿,这帷帐,这凤椅!今天哀家就在此处搁句话,你们中哪个能在年内先给哀家生个皇孙,哀家就替皇上做主,让她做这凤仪宫主子!」
宫外盛传皇上嗜好男色,睿王羽翼渐丰,皇上龙椅稳固,龙脉延续,便全指望在这群女人肚子上。
顾况自出皇城后在秘书监日子过分外顺当,顺当到顾况不得不怀疑,睿王殿下有没有在其中做人情。
顾况每天同老楷字们在起抄书,老人家都对他这个晚辈后生极和蔼。抄好书卷呈上去,楷书郎大人还要夸赞他两句,将顾况夸得诚惶诚恐。出皇城后四、五天,监丞大人忽然说天气转凉,要好生安顿新楷字起居。命令通事大人将处所床帐被褥枕头重换遍,人人屋里焕然新。顾况摸着自己被子,觉得分外厚,盖到半夜出身汗,爬起来灌两杯凉水。
皇太后娘娘这几天正在气头上,从皇帝到后宫嫔妃几十人统统都没得安生。
太后此时正将后宫嫔妃们召集到处,在正宫正殿进行教导。
正宫原本该由皇后住,但如今皇宫还是个摆设。皇上自十五岁选秀纳妃到如今尚未立后,太后为此事夜夜烦心日日忧愁。
太后端坐在正殿中央凤椅上俯视面前跪片姹紫嫣红,「都把头抬起来让哀家看看。」
众妃嫔遵命抬头,太后握住扶手叹气:「个个模样都不错。水灵够水灵,秀气够秀气,娇媚也够娇媚。哀家看你们个个也都打扮花团锦簇。那你们谁来给哀家解个疑惑,为什你们这多人,连个能讨皇上喜欢都没有?」
然后,又过几天,秘书令大人巡视楷书阁,到各个抄书桌前看视、在顾况桌边驻足良久
众妃嫔头又起低下去。
妃嫔们都很委屈,「太后娘娘,不是臣媳们不想博皇上宠幸,臣媳们都是庸脂俗粉,入不得皇上龙目。自进宫来,能让皇上踏进自家宫门步不过三、四个。蒙承雨露更不出两、三人,臣媳蒲草之姿难侍君侧,请太后责罚。」
太后蹙起蛾眉:「照你们这样说,你们不得皇上宠幸错处倒尽在皇上身上,你们没半点干系?」
众妃嫔诚惶诚恐,立刻纷纷叩首:「臣媳万万不敢,太后明鉴。」
太后冷笑道:「不敢?依哀家说,你们就是敢!选你们进宫做妃嫔,为就是侍奉皇上。不用心思讨皇上欢心,难道等皇上来讨你们欢心!?你们之中最早进宫,侍奉皇上有四、五年罢,到如今连个蛋都没生下来过,难道也是皇上过错!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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