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商听他轻飘飘地将话抛出来,甚是无奈,司徒暮归接着道:「况且最近在朝中听说蓼山县热闹很,正好来看看。」
恒商道:「慕远,从几岁到今日和你十几年交情,你与还有半师之恩,你若有事万不能不管。你究竟怎得罪皇兄,说与听,才好想办法开解。」司徒暮归只当水漂敷衍过去:「只是陪驾对局,局面凌厉时,顾不得后路飞象将军,定局不能悔。」
恒商也问不出所以然来,只得思索留到日后慢
他胳膊阻住他身形,「景言兄,穆兄远道过来,恐怕要在府上多打扰些日子,可否先劳驾吩咐备间客房?」
顾况顿有所悟,道:「好,穆——穆公子先请书房里坐。即刻着人去准备茶水,收拾客房。」
转头先吩咐小厮拿个炭盆到书房去。
顾况这个县太爷内院仆役少可怜,门房有四个人,知县大人出门时就是轿夫。内院有个厨子,厨子个婆娘、两个粗手粗脚丫头、个尖头尖脑贴身小厮。总共九个人负责顾知县切排场。顾况初上任时,知道自己蓦然有九个人伺候,还觉得惶恐不得。程适见他有九个人伺候,也眼红不得。
因为明天是三十,四个门房有两个告假回去过年,只剩两个看门。厨子搂着婆娘在下房睡热乎觉。两个丫头被小厮喊起来,揉着迷濛睡眼去收拾客房。小厮拿上火炭盆送到书房,顾况再找不见别人可用,自己到厨房里寻柴点火,烧半锅热水,从房里拿个茶壶放上两撮叶子泡,再现洗两个茶盅儿配上,搁在茶盘里端去书房。
恒商和那位司徒大人对面坐在圆桌前,顾况推门进去恒商急忙起身:「景言,此事吩咐下人去做,你怎好亲自端茶水。」接过茶盘放在桌上。
顾况道:「让下人来来往往恐怕不方便,二……」左右看看斟酌下词句,「二位请且慢慢叙话,下官先告退。」揖揖轻轻退出去,阖上房门。
恒商望着门外人影渐没,司徒暮归先瞧房门再瞧他,笑道:「原来十五殿下有心却似春流水,只随和风探东华。」
恒商沉脸咳嗽声,道:「慕远,你这次究竟怎触犯皇兄,下御令命密禁卫拿你回去,还道死活不论。今天赵谨到少师大营如此说,都吓跳。和少师商议上奏折保你,又不知道是什缘故,不好动笔。」
司徒暮归摇头道:「此次触怒皇上是臣自找,十五殿下和少师都不必费心。此事怎说都是个砍头死罪,只是留在宫中,皇上要治死罪还要度量顾忌,气坏龙体就更罪过。索性走这趟,皇上定能猜到行踪。密禁卫拿人时兵刃上难做担保,倘若个失手取性命,能省不少事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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