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禁卫长领着手下几个密禁卫,蹲在蓼山县衙屋脊上。
北风猎猎,吹得密禁卫们瑟瑟缩缩,下牙嗑嗑打着上牙。赵禁卫长此番,是来县衙表表忠心。在蓼山顶上那场只当从未发生过。但在蓼山县城里打探几天,若半点功绩都没做出来,回去不好向皇上交差。
听说睿王殿下近日都在蓼山县衙,知县衙门守卫稀松,带兄弟们去暗中保护保护,顺道将睿王殿下言行报与皇上,也算小功可抵抵大过。因此赵禁卫长特意选在两更梆子响时
顾况醒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,他发现自己竟是在自己房里躺着,睁眼,映入眼中,居然是程适。程适蹲在他床头,神情很憔悴,面容很忧愁,看见他睁眼,长叹数声低声道:「顾贤弟,你醒?你昨天喝那水是春药,愚兄用桶冰碴子水浇醒你。但你发作时候扯着,被恒商看见,他当你有*情,而后到现在还不见踪影,你看怎好?」
话如巨石,匡声砸上顾况天灵盖。
恒商却在当晚回来,顾况昨晚被浇桶冰水,从早上起便有些头重鼻塞,而后开始头晕脑胀,恐怕有起烧迹象。
程适昨晚被当成顾况*夫,觉得很头疼,预备等恒商回来立刻将此事挑明,偏偏吕小面瓜专门捡这个要命时候派人传令让他去军营趟,程适只得骑马赶过去,临行前吩咐顾况,定要让恒商等他回来再解释。
恒商回来,就到顾况房中,顾况张口想向他解释,恒商却先开口,说句话:「明日就回京城,此归去后山长水远,景言你……多保重。」
顾况呆呆,想说昨天晚上自己误喝春药和程适事情纯粹是误会,但恒商根本未提此事,他做这个解释又觉得有些牵强。他和恒商虽有那天晚上夜,但可能并未有什,而且事后也未挑明过什,贸贸然说昨日解释,是否有些尴尬,更有些不伦不类。
顾况是个多虑又谨小慎微人,他如此犹豫,口中唔声,看在恒商眼中,却是另外种意思,恒商心中寒瑟之意更重几分,又道:「这些时日,让景言你十分勉强,亦让你委屈为难不少,实是……抱歉。从今后再不会,你放心……」
顾况急忙道:「并没有……」
恒商截住他话头:「明日早便走,但现在就算在此别过,景言你……你……日后多保重。」立刻转身大步离去,顾况想赶上去,却另有个念头闪过,如果真将错就错,恒商这样离去,反倒好些,从此他安心做他小县令,恒商自在做王爷,山长水远,这样才是本来应该情形。否则……否则又能怎样……
顾况缩回手,望着门外深深夜色,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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