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暮归道，韩湘子诗赠韩昌黎，言他雪拥蓝关马不前。行不得退不得，踯躅难进，当是最无奈时。
恒商便握着酒杯道，其行
路，漫漫迢迢，夜风雪阻却蓝关，半生皆过，望雪但醉又如何。
仰头又灌
数杯，再看窗外。司徒暮归瞧着他，良心微现，有些自责。司徒大人平生有个小毛病儿，自己也管不大住。看见某人有个小疮疤，总忍不住伸手去揭揭。
恒商那日求他陪自己出县衙，不想见顾况，又舍不得离开蓼山县，只在客栈里住着，饮些伤情小酒，再遥望蓼山县衙，聊以度日。他喝酒司徒暮归必要作陪，陪酒
时候总忍不住放些应景话出来，引得恒商触情醉。于是乎揭醉再醉揭，数天就这
过。
赵禁卫长带着密禁卫们潜伏在客栈中，将这几日情形详记：睿王殿下和司徒大人同进同出，饮酒谈诗，司徒大
写此对人是哪个？」太后道：「难道此人还有些来历？」
大娄尚书道：「此人叫程适，太后约莫听说过。当年在民间救出睿王且同住年两个孩童，其中个就是他。他与当年另人顾况去年明经科同中末榜，曾在秘书监做过楷字。后来约莫因睿王举荐，皇上将顾况赐封为蓼山知县，赐程适为吕先军中掌书。」太后双蛾眉微蹙蹙：「你这副对子，竟是从蓼山县得？」
大娄尚书躬身，「正是。此对是蓼山县衙师爷献来，臣已派人取程适在楷书阁笔迹核对过，确实无误，吕先将程适派至县衙做知会文书。」太后沉吟，娄予省上前步，低声道：「而且据臣所知，吕先去蓼山县时，睿王殿下亦化名随在军中。蓼山县衙内新近住着位窦公子，据说与睿王殿下形容相仿。」太后默声不语，片刻道：「你已在查着？」
娄予省再躬身：「是，臣已派人去军中拿程适回刑部。」
太后道：「也罢，你就先查着吧。此事哀家去和皇上说。」
大娄尚书奉命告退，继续撤查。
日后，查到程适和顾况两位师父刘铁嘴和宋诸葛，得知两人个说书，个算命。
再日后，娄予省禀报太后，近日京城小儿游戏时常唱首歌谣，「新年初，月弯弯，弯弯待十五，十五话团圆。灯笼满城挂，烟火天明前。」
又日，娄予省再禀报太后，程适与顾况与程太师和吕太傅分别同乡且同村。
等到正月初十，太后方才觉得该让皇上知道。再传娄予省进宫，将对联与卷宗同时呈到恒爰面前。恒爰听着娄予省与太后陈述，面将对联卷宗打开，御书房外天已尽黑，雪落如絮。程适正在尚川城内火炉边喝小酒，顾况在县衙内看卷宗，司徒暮归陪着恒商在蓼山县客栈里小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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