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适手里转着盔帽,撇嘴想再说点啥,看看顾况,又咽回去,改口道:「说到那位十五殿下,他方才四处走动,好像在寻你样子,你要
有人当面劝你造反,听在耳中还是有些惊骇。
顾况道:「司徒大人确实死得冤枉,但此事已结,皇上英明,自然会慢慢盘查,最终还清者个公道。起兵造反不是小事,不到万不得已,还是不要擅提为好。」
袁将军道:「这位顾兄,你还满心忠字眼巴巴地等,可知道外面局势已时刻都不得耽误。此事既不是因那位程兄而起,也不是因十五殿下而起,其实就是外戚娄氏为除去十五殿下与太师和太傅派,颠倒黑白,乱攀乱砍罢。各地方*员与驻守将士,凡不是娄氏亲信者,律攀出罪状来查办,朝中更是片漆黑,顾兄还等什皇上盘查,恕在下大逆不道句,皇上桌上玉玺有没有摆在太后案头都尚不可知,顾兄要公道,恐怕要向阎王要。」
段雁行道:「在下等人乃江湖中人,寻常百姓,朝中权臣互相倾轧,与等无干。也大逆不道说句,就算匡朝换个姓,寻常百姓也是照吃照睡,没什相干。」
袁德笑道:「段庄主看得甚开。」转目望向顾况和程适,「两位有位算命和位说书师父吧,你们那位算命师父,似乎快要替两位找个师娘。在下若是告诉两位个消息,两位师父们已被刑部悬赏缉拿,生死未卜,那位未过门师娘尸首现在还挂在京城城门上,不知道两位还看不看得开?」
顾况走到营帐前,兵卒替他打起帐帘,顾况弯腰进帐,看见程适半躺在座椅上,盔甲丢在边,双脚翘在桌上,抬眼见顾况进来,从桌上拿起盔帽,在手里转圈:「顶几个月,这玩意儿还是顶不管,看见它他娘颈子就不自在!」
顾况没说话,程适将脚从桌上收下,撑身站起道:「小幺,其实这几天都在琢磨件事,进城之后,看见平留城里他娘东倒西歪,跟你小时候没两样,就琢磨,你说咱们现在做事对不对。怎老觉着咱们和当年那些什大帅差不多。」
顾况苦笑:「方才出去走走,觉得心里在很不是个味儿,咱们当年被兵老爷闹腾得不人不鬼,现如今怎换咱们将人家闹腾得不人不鬼。」
程适道:「其实打到这里,老子早就想偷着跑路算。但来切罪头其实都在,二来那时确实是时糊涂觉得灭娄氏就能还被栽赃个公道,都骑在老虎上,跑也不好跑。」斜眼看看顾况,「你也是吧,哀声叹气,但只要那位十五殿下在旁边大帐里蹲着,你忍心拔腿走路?」
顾况听程适话,轻轻咳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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