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适站到洞庭山庄院子中,望着天边浮云,回想他当年极伟大往事。
段雁行长子匆匆过来道:「程伯伯,你山庄里有人带口信来。」
江北第二大山庄,祁连山庄大总管弯腰站在程适面前,双手捧上个包裹:「庄主,京城有信件来。」
程适抖开信纸,上面笔迹工整中又带着几分草率。
程贤弟,最近为兄在京中日子过得还算舒坦,不知你近况如何,可还滋润否,上次你要酒,已经托人找到,过几日派人给你送去,不然你亲自来取也成。
顾况突然伸出手来,狠狠揪住他领子:「保重保重,睿王殿下你在别人面前说这两句话说得挺顺,怎到自己身上,就不知怎写。今日在朝堂上,若不是程适,你你你——」
顾况手揪着他领口,双眼中满是红丝,「你」半日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下面话却吐不出来。
恒商愕然看他,顾况与他对视半晌,终于狠狠松手,磨着牙道:「你就不能让人省些心!以后再如此,就把你丢回丧魂沟去!」
恒商漆黑双目忽然亮起来,顾况恶声道:「你给记住,你这条命是从沟里捡回来,青山不改,改个鬼!下次在要死要活前,劳驾先知会声,还没从你身上把当年利息捞足,怎着也要再榨个三、四十年!」
恒商惊诧面孔渐渐浮上层融融暖意,低声道:「嗯。」
程适望着信纸上落款处醒目「愚兄顾况」四个大字扯扯嘴角,还好还好,这小子还算有良心,和睿王黏黏糊糊时候还想着。
程适揣起信纸,举目远望。晴空朗朗,秀木葱葱,浮云掠过山河。
你若喜欢他,就该只为他好,最要紧是让他舒心快活。
此时顾况,刚下朝,正脱下官帽预备换去官服,望见厅外院中恒商身影绕
顾况却忽然惊觉什似,敛起方才神色,恒商走得近些,顾况却开始有些无措:「那个,——」
话未说完,被什东西截住,顾况脑中轰声,但唇齿之间却再容不得他龟缩,顾况将心横,索性双臂伸,紧紧圈住恒商。
半晌之后,恒商含笑凑近看着他,双眼异常明亮,顾况咳声道:「殿下,你不是要和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,那就就此……」
恒商低声道:「景言,本以为你与程适……方才说出那番话来,但现如今,你到青山也到青山,你去看绿水也去看绿水,就像小时候似,你到哪里跟到哪里,再没有什拆分。」
顾况觉得自己老脸正火辣辣地灼烧,假装不经意地又咳声。忽然身子紧,又被恒商双臂箍住,听见耳边缓缓道:「今生来世,只与景言在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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