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轻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,笑。
熬下午,整整两门课考完,已经快六点,傍晚夕阳从窗外斜射而入,透过淡蓝色条纹窗帘,照在他慵懒笑意上。
“你撕教材两百多,坑你手机两千块。”
少年表情淡然,眉眼中讥讽隐约浮起,带着罂粟花般危险:“睚眦之仇,十倍奉还。开不开心、意不意外?”
作者有话要说:
站出来承认,就是记过;不认话,手机只能留在教务处,高三再还,那和丢部有什区别?
那可是崭新华为,这个暑假刚求着家里买,央求理由是要刷手机APP高考题库,现在成作弊工具,他爸还不把他皮给扒?
……
铃声响,阮轻暮望着监考老师气呼呼地走出教室,转头冲着刘钧挥挥手。
举起手中,那个简陋弹弓歪着把,黑色橡皮筋耷拉着,就像是个大大嘲讽。
呢。
监考女老师慢慢弯下腰,拿起手机,嘴都气歪。
传纸条和偷看前后座也就算,带手机还百度,这是反天?
“谁手机?”她冷笑着问,“给自己站起来。别以为们查不到,告诉你,手机里相册什都有……”
还没说完,屏幕黑。
今天,是9班天。
1班在走廊尽头,眼巴巴地等出场呢。
不少人都在往这边看,看着刘钧脸色,就算不知道具体过程,也都大概猜出端倪。
“卧槽,又杠上?”黄亚呼吸有点困难。
白竞心里惊涛骇浪样:是阮轻暮把刘钧手机给弄到地上?怎做到?
“喂,你手机多少钱啊?”阮轻暮随手把弹弓扔到垃圾堆里,忽然问。
刘钧眼眶喷火:“两千块,你赔?”
她按亮屏幕,要密码,开不机!
旁边有学生忍不住,“扑哧”下笑出声。
女老师急:“不出来认话,手机就留在学校,高三毕业再来取啊!”
刘钧心里怦怦直跳,终究不敢站出来。
平时上课玩手机,学校最多没收星期,写检查就能拿回去,可是考试作弊用手机,那可是记过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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