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，方离
声音极小，好半天，哽咽才慢慢止住
。
“阮哥……
开始，不知道这样很奇怪。”他抬头望着楼梯边小窗户，就像小时候被关在家里往外看样，“上小学时候，第次进校门，就有班上男生追着问是男孩还是女孩。进男厕所，就有捣蛋男生跑过来扒裤子。
“很怕，就开始改……可是总是不由自主露出来。”夜色里，
“你后来专门学过跳舞吗？”他问，忽然想起方离在运动会上超长耐力和体力表现。
方离木然摇头：“没……但是妈有不少舞台录像，她看到喜欢跳舞，就很乐意把她录像放给看。看得越入迷，她就越高兴，有时候，还会亲自下厨做好吃。”
阮轻暮心里火又有点烧起来，,bao躁得只想跳起来狠狠冲什
打拳
——什垃圾妈妈！亲妈不该是穆婉丽这样，时刻变着法子，做好吃给孩子吃吗？
“再后来，大点，她就会带去团里练功房，她练她，玩。”方离低低说，“看多，自然就会。”
：“小时候那几年，她不服气上不台，天天发狠去台里练功，也不送去幼儿园。个人被关在家里，没玩具、没小伙伴，就只能找到妈化妆品玩儿，还有妈衣柜里五颜六色舞台服装……”
墙上是他妈过去在舞台上光彩绽放照片，屋子里片冷清，就只有那些东西陪着他。
照片上妈妈笑得好温柔，跳舞样子也超级漂亮，和平时那种歇斯底里完全不样。
所以，跳舞才会叫个人美起来，温柔起来吧？……
他妈身疲惫回家时候，看到他化着妆、跳着笨拙舞蹈，不仅不会生气他把她化妆品弄花、把她漂亮演出服弄脏，反而还会抱他起来，笑吟吟地亲他下。
而且有时候她情绪平稳时候，也会亲自指导他下。
也没别小伙伴，也没去过幼儿园。
啊……也不是完全没去过，好像曾经把他送过去阵子。可他妈在练功房里经常忘记时间，更忘记去接他。
再往后，不能下班幼儿园老师不乐意，他也就被迫回家。于是后来，他全部幼年时光，就只有跟着他妈在团里舞蹈室里度过。
学自然也都是女性舞蹈姿势。
他用尽全身力量，终于把那些舞跳得越来越像模像样。
而那样个拥抱、个亲吻，好像是他能得到极少亲情瞬间。
阮轻暮嘴里低低咒骂句：“艹！”
同样是没有爹，同样只剩个妈。可是他妈至今说起他那个死鬼老爸时，还是带着笑，更是把他这个唯儿子当成心尖儿样。
方离这过都是什鬼日子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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