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渊脸上升起片微红,眼睛却没有躲闪,隔着迷蒙水雾,他眸光明亮又郑重:“你需要话,可以。”
阮轻暮终于狼狈地败下阵来,他瞪着面前人,咬牙:“退下吧,爱卿!”
门被从外面带上,阮轻暮脱衣裳,挣扎着跨进热水里,脚底板和下肢本来就麻得厉害,被偏
原本准备去y城住阵子,家里暖气全都关,他奔跑到开关那儿,把家里中央空调开到最大,又大步进浴室,亲手把大浴缸仔细地刷遍。
离家数日,终究有些细微灰尘。
放满满缸热水,他伸手试试温度,才转身回到客厅。
就这小会儿功夫,沙发上阮轻暮又已经闭上眼睛,长长睫毛覆在眼睛下,蜷缩姿势像是只被冻狠小野猫。
秦渊在沙发前蹲下来,静静地看着他脸,过那几秒,还是伸手揉揉他头发:“先去泡个热水澡,不然会感冒。”
他沉默着伸出手,想要拉阮轻暮起来。可是阮轻暮起身,却忍不住猛地龇牙:“艹!”
脚全麻,动动就像针扎,像只狼狈软脚虾。
秦渊默默转过身,在他面前蹲下:“阮阮,上来。”
阮轻暮愣愣,只手拿起地上小蛋糕盒,另只手把画框拎起来,困难重重地双手合抱,乖乖地趴在他高大宽厚背上。
伸出来手腕和手都凉,交错搭在秦渊脖颈上,重重画框吊在秦渊胸前。
阮轻暮“嗯”声,乖乖地伸出手,主动趴在他背上,任凭他把自己背进浴室。
“你能行吗?不会滑到水里吧?”秦渊从浴室柜里拿出条崭新浴巾,递给他,担忧地看着他瘸拐模样。
阮轻暮终于清醒,被冻得木木眼神灵活些,他慢吞吞地拿着毛巾,单脚跳到浴缸边,坐在边沿上。
“秦少侠,你好虚伪啊。”他双桃花眼里漫着水光,歪着头问,“那要是说不行话,你来帮洗吗?……”
浴室里安静极,只有浴缸里按摩水泡在“咕嘟嘟”地作响,腾腾水蒸气升上来,把卫生间镜子慢慢熏上层雾气。
两个人姿势都狼狈又艰难,可是又都这坚持着,就这步步地,秦渊背着身后清瘦阮轻暮下楼梯,走到家门前。
阮轻暮忽然在他身后笑声:“怎像是两个逃荒小可怜。”
秦渊并没有放下他,单手托着阮轻暮大腿根儿,另只手沉稳地按着密码:“看清楚吗?”
阮轻暮在他背后,轻轻嗯声。看清楚,自己学号嘛。啧,这种事不说,谁能猜得到。
进门,秦渊把他放在沙发上,轻轻摸下他头,才低声说:“等等,马上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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