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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来旅游自然不用早起,两家人约早饭时间在八点半。阮轻暮昨晚睡得舒适惬意,早上精神抖擞地就醒。
扭头,秦渊在旁边睡着,眉头好像微微蹙着。
阮轻暮悄悄靠近他,托着腮歪着脑袋,静静地看着他。看会儿,又觉得那皱着眉头不顺眼,伸出根手指,轻轻地抚抚。
哎呀,抚不平,还把他男朋友同学弄醒。
他当时心里阵不快,还追问句:“是小时候朋友?”
而阮轻暮则摇头回答道:“也没分开多久。”
……
没分开多久,所以只可能是初中时朋友。
自己和那个人那像吗?像到让他在初见第面时,就急匆匆扑过来,然后跟着自己追到竞赛班去?
……他茫然地反复听好几遍,浑身僵硬,像是窗外冰雪忽然掀开屋顶,直直灌进心底。
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,就是放在起,有点听不懂。
“你和个朋友以前说话,模样。”
怔然在墙壁上靠半天,他脑海里才终于有个画面浮上来。
其实记得是很清楚,但是他好像强行把那个短短场景压住,不想去回忆。
他瞧着秦渊模糊地睁开眼,嘿嘿乐:“体力不太行样子嘛。”
平时都是那早起来,昨天只不过收件温泉成人礼,啧啧,就累成这个样子。
秦渊怔怔看着他,好半天才从半梦半醒中挣扎起来。扶着额坐起来。
阮轻暮收起笑意,凑近他,严肃地看看:“你不舒服吗?”
昨晚还好好呢,怎夜好觉过去,不仅眼睛里有血丝,眼圈还有点微微发青呢?
而且,原来阮轻暮直都是喜欢男孩子,在更小时候,就喜欢上别人,只是以前还不明白自己心。
以至于到现在,才会怅然觉得他这个后来者虽然也很好,但是终究和以前那个不同。……
夜深,他悄悄地走出卫生间,披上衣服,走到山居别墅门。
外面很冷,虽然不算是冰天雪地,但也冬日凛冽,山峦静默。
他个人坐在冷风里,默默地望着远处。
而现在,终于在记忆河底泛起,带着泥沙。
那是在教学楼楼梯口,他郑重地说句“朋友之间,贵在交心”,阮轻暮就不知道为什,笑好半天,双桃花眼眯成弯月牙儿。
然后他笑着说:“你和个朋友以前说话,模样。”
他还清楚记得自己问句:“你开始认错,就是因为那个朋友吗?他不仅和长得像,说话也样?”
记忆里那个午后,阮轻暮靠着楼梯,歪头看他,眼里笑意依稀:“对呀,就像是个人似。眼看过去,以为又遇见他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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