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啊,秦渊……”他低低道,心里满是酸楚。
身上轻飘飘,越来越冷,鼻翼间全是鲜血腥气,而且是他自己。这情景如此熟悉,也如此叫他忽然有点害怕。
这个世界他还没活够呢,就和鲜衣怒马上辈子样,他还没看够日长安花,他也还没接到这次高考通知书,还没和秦渊起去外面很远世界看看。
方离也连滚带爬地跑过来,眼看到阮轻暮,就哭出声:“阮哥、阮哥你挺住啊……”
阮轻暮轻轻地喘着气,整个人靠在边废弃建筑垃圾上,看着面前半跪着秦渊,慢慢地应尽力气,伸出手。
他轻轻抱住秦渊脑袋,把他眼睛埋在自己胸前,遮挡住他视线。
“别看……别看。”他轻轻呢喃。
这个人啊,他怎可能再看次自己满身鲜血景象,又怎能再承受次分别后、再见已经阴阳两隔。
,手腕高举,就要向着那男人咽喉刺去!
傅松华吓得肝胆俱裂,狂喊声:“老大,别杀人!!”
他声音中,夹杂另道微弱呼唤:“秦渊……别……”
秦渊厉如闪电手,忽然顿住。
那个男人惊恐未定地个翻滚,狼狈不堪地爬起来,拼命往远处跑去,转眼消失在小巷拐角。
秦渊无声地反手抱住他,头没有抬起来,汹涌无声泪水滚落在阮轻暮胸前,和阮轻暮胸口血迹混在起,仿佛热得发烫。
“阮阮,你好狠心。你怎……能把自己弄成这样。”他沙哑着嗓子,痴痴地低语着,“不准再死……求求你啊。”
种近乎灼烧般剧痛在心里翻滚,长着利齿,带着毒液,叫人痛不欲生,以至于他自己也没有察觉,为什他会用个“再”字。
好像那个字就在那里,就在他嘴边。好像是真有经历过次生离死别样,所以才会这样忽然惊怕,像是提前看到什恐怖景象。
阮轻暮好像轻轻笑下,他终于慢慢松开秦渊脑袋,吃力地捧着他脸,眯着眼睛看向他。
秦渊颤抖着身子,慢慢地转过头。
好像终于从某种只想杀戮噩梦中醒来,他踉跄着扑到边阮轻暮身边,呆呆看着阮轻暮浑身血,没有像正常人反应那样,开口问他状况,却忽然抱住头,重重地嘶吼声。
脑子里有无数画面走马灯样忽然全都涌出来,血腥又叫人绝望,现在,过去,前世,和今生。
他声音犹如绝望困兽,嘶哑得快要听不出人声。
傅松华在旁边,刚刚检查完小艾松口气,再看阮轻暮浑身血,整个人已经快傻,不停地叫:“阮轻暮你怎样啊?你撑着,方离报警,也叫救护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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