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有肚量人,既然人家打招呼,总不好不回个礼。况且看那少年公子年纪不过十**岁,何必跟个小孩子计较。也拱拱手:“免贵姓马,马小东。小兄弟贵姓?”特意在“小”字上加重音。
少年公子对微微笑:“鄙姓符,双名卿书,小字慎疏。”符卿书,名字不错。符小哥两道长眉入鬓,明珠般双眼流转有神,脸庞五官像是玉雕出来,浑身上下透着贵气。不知道是京城哪位高官家孩子。肚子里摇头,符公子,算你走运今天遇见小王爷是老子。不然,你家老小只怕又要遭殃。
符卿书对刚才“小兄弟”耿耿于怀:“马公子贵庚?”拿起折扇:“今年二十有。”折扇在手心敲敲,“符公子今年十几?”
符卿书合上折扇,想放下又没放:“也将二十。”含笑:“才十九,符公子真是风华正年少啊。”符卿书脸色终于变变,呵呵,跟玩,你还嫩。“马公子家乡何处?”道:“要说家,那可远。不过暂时在京城住。符公子看样子是京城人。”符卿书点头:“马公子有空,如不嫌弃,可以到岁昌街寒舍坐坐。马公子刚到京城没多久罢?”
咦?这孩子倒些有眼光,赞许地看他眼:“不错,刚来几天工夫。”符卿书淡淡地笑:“怪不得兄台不晓得刚才弹琴女子是教坊里调琴娘,还慷慨解囊,问她是不是家中有什变故。”眼光在脸上扫,张开折扇轻轻摇,“马公子银子,花委实冤枉。”
靠,脸上热,肚里骂声。算你小子能耐,比,平。
跟符卿书你来往正到酣处,街上忽然阵嘈杂。符卿书隔着窗子往大街上望望,忽然匆匆站起身:“马公子,在下有事情先走步,改日再叙。”扒着窗子往外看看,阵家丁模样人闹哄哄正往这边来,再回头,符公子早没踪影。看看天也快黑,喊伙计过来付帐。小伙计冲哈腰:“方才那位公子付过。”喔,符小哥做事,倒还像个样子。
出茶馆辨别方向,慢慢往王府走。越走脚步越沉重。王府里个破摊子提起就头大。忽然很没用想,不如老子揣着大把银票潜逃算,管他谁死谁活去。但是摸摸良心,想想豪阔誓言。人生重在坚持。何况跑,那二十个人更没活路。大丈夫顶天立地,做事情要凭良心。
进条小巷子,再走两段路就是王府后门,刚拐个弯,迎头撞上个贴墙站着人。撞肩膀生疼,那人也吓跳。定睛看:“符公子,你怎在这里站着?”符卿书眼神闪烁下:“马公子,这样巧。随便走走,谁想走到这里来。你住附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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