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英雄听夸奖又不大好意思,低头扒两口饭,方才呐呐说:“只是兵书看不多,苏大哥若有工夫能不能教些。”
看看衍之,衍之道:“只读过几本死书,书房倒有几本兵书,你都拿去看罢。若有语句上不明白地方,兴许还有些用处。”衍之同华英雄讲话和气里透着关爱,像待自家幼弟,这孩子也算他把着手教大。
吃饭,安排卧房让华英雄住。华英雄出外几年回来还有些生份,推说不用,在兵营里有下处。被硬留。
留下以后,没住满三天。
当天晚上,抱着其宣回卧房。其宣腿以前受过寒,到天凉常犯疼,胡大夫说积年病根除不,到秋末将入冬,成天抱着他来来回回。在北院与中庭交接处与从书房回卧房华英雄相逢在回廊上。华英雄眼睛像小时候样溜溜地圆下,憋句王爷好,大家擦肩而过。
缘份这个东西,真由不得你不信。四方疆土华英雄偏偏去北疆,北疆将军四五个华英雄偏偏投奔符卿书。
中午开席吃饭问华英雄,“怎想着参军去。”华英雄道:“师父说学技之长总要有个用处,听说孙将军在符将军手下做副将,就到北疆投军。”
唔?听口气这孩子是冲着孙飞虎去。华英雄该从没见过孙飞虎,怎能冲着他投军?
衍之含笑道:“你该不会为飞天蝙蝠这四个字同孙将军较劲罢。”
华英雄爽快应声,“连师父都赞驸马爷孙将军飞天蝙蝠大侠是个英雄,想看看究竟是个怎样豪杰。”
第二天上午,在书房跟衍之看帐。衍之喝茶时候唇边沾片叶子,顺手替他擦,对眼
看看衍之再看看其宣,给华英雄满上杯:“好很,就是要这样有志气!孙飞虎在你这个年纪时候还在大内做侍卫,这点上你比他强。”
阿弥陀佛,老孙,兄弟对不住。谁叫全天下人都认定你是飞天蝙蝠。白捡便宜总要有点牺牲。
想想老孙也不容易,公主不是省油灯。前年刚谴调北疆那回,皇帝开恩提拔老孙到符卿书帐下做副将,诏书下来时候公主刚生完个千金,看见诏命大发场脾气,到宫里找皇帝理论。“给二皇兄做副将倒也罢。论武艺,论胆识,论才学,论功绩,飞虎哪样比不上那个绣花枕头,凭什要做他副将?!”
皇帝道:“话讲个颠倒。除点功绩,你再给朕挑出样孙飞虎比得上符卿书地方来?嫁人在家安份守己遵着点妇德,细想想你这个人是怎嫁!”
公主悻悻地回家,皇帝让宁王特意把他这段话转述给听。老子精明,去海上消暑时候带坛好酒含泪割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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