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兄,真快疯。就算你当疯,也得跟你说说!”
张屏帮他拉张椅子,
个刚绝户村子,再加上些怪诞来历传说,是有些不合时宜。
田能看看那座石台,摇摇头:“要真是狐仙后人,怎可能扛不住瘟病?”
张屏道:“世上本无鬼神,亦无精怪。”
陈筹道:“这未必,只是……”他眼光瞥到石台某处,突然顿顿。
张屏抬起眼皮瞥向他,只见陈筹目光在石台某处停顿许久,弯下腰摸摸,又有些慌乱地直起身,朝张屏笑笑。
,他才华横溢,本应该金榜题名,但是当时*臣当道,顾生在考卷中针砭时弊,便就落榜。
落榜之后,顾生异常悲愤,他以为自己有神佛保佑,定能成功,想不到还是场空。他在酒馆喝个酩酊大醉,却朦胧发现自己在个温暖被窝里,怀里还抱着个绝代佳人。
美好春宵之后,第二天早上,顾生发现被窝还在,绝代佳人没有,房间中站着名神采奕奕男子,向他道歉。
男子说,他是只狐狸,带领窝狐狸在土地庙附近修炼,顾生避雨时候,他孩儿们偷顾生酒,还偷顾生传奇小说,但是顾生非但没有怪罪,又拿出干粮,令狐狸觉得他是个可相交之人,就路照顾他。
顾生觉得,朝廷黑暗,人心不古,人还不如畜生,与其做不得志读书人,还不如与狐狸相交。
张屏没吭声,待陈筹转身时,他仔细看看陈筹方才碰过地方。
那里刻着根树枝,四片叶中,挂着三颗杏果。
从乡间回到县衙,天已黑透,张屏吃晚饭,早早睡下,次日,他直没看见陈筹踪影,到晚上吃饭时,陈筹方才出现在饭厅里,眼上挂着两个黑圈儿。
陈筹脸上黑圈天天重,神色天天恍惚,连饭桌上红烧蹄膀都不能振奋他精神。
又过三四天之后,张屏熬夜重审图纸,耳边突然响起挠门声,他拉开门,陈筹头撞进来,抓住他衣袖。
遂放弃功名,到狐狸窝中。
数年之后,有人经过顾生避雨那处土地庙,发现附近有座华美农庄,有高屋大宅,还有绿树良田,那人上前问询,放鹅小童答曰,主人家姓顾。
陈筹听张屏讲完,恍然道:“到底那个顾生是娶个母狐狸生下窝小狐狸,还是另娶妻,只是与狐狸同住?顾与辜同音,这段往事就是指辜家庄?”
张屏道:“记录中没说。”
田能没有否认:“这些鬼神精怪之事,小人不敢妄谈。编上编县志时候,小人已经在县衙当差,当时辜家庄刚因瘟疫绝户,刘知府看到这段,便让从县志中删掉,只说它过于怪诞,不可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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