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珏长叹口气,转过身:“也罢。其实所知之事,全部告诉你也无妨。与辜清章,数年之前,是有交情。”
张屏道:“大人不必告诉你与他交情,学生只想知道,他和刘知荟交情。”
动,私自回京,你是嫌命长?”
张屏垂下眼皮:“学生有些事情,必须要查。”
兰珏冷冷道:“必须?什叫必须?个小小县丞,编纂县志,安安稳稳呆在县衙里,这才是你必须。”
张屏抬头,这次却是面不改色,与他对视:“大人,学生如果不查辜清章,他与宜平县辜家庄及附近村民数百人,死不瞑目。”
兰珏重重击桌案:“死不瞑目?何人死不瞑目?病死人,早知道自己要死,怎会死不瞑目!不知究里之事,便莫要凭空臆想,无中生有!”
桌上茶盏被他袖口扫到,喀喇声落地粉碎,兰珏猛地顿神。
他居然,时之间,没有收敛怒火。
许多年来,他第次如此失态,数年官场中练就圆融竟在这刻化为零,似乎瞬间,他被打回原形,还是那个当街卖字,穷且酸宇少年。
屋中时沉默,张屏没有说话,兰珏扶住桌案,端起另个茶盏,慢慢喝口半冷茶,缓缓道:“不论如何,你也会继续查,是?”
张屏还是不做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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