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筹又掏出怀中签纸看看。
『前情蹉跎无需叹,红线早已定姻缘;桂花开在杏花后,跨上玉兔至广寒。』
陈筹猛地掐住他:“房里人哪去?”
小二两眼瞪大:“客,客官,直不就你个人?”
陈筹眼珠血红,狠狠摇晃小二:“真没其他人?昨夜房中有什动静?”
小二伸着舌头喘气,左右涌上几个小伙计拉住陈筹,小二咳嗽几声道:“客官,真没有,昨夜就是小当值。夜里安静很。”
陈筹踉跄后退,觉得脚下踩地在摇晃。
砰砰——
陈筹弹起身,没有,没有离绾。
怎会在床上?
好像天亮?
怎……
怎可能?!!!
她怎会在这里!!!!!!
她……
陈筹完全不能再思考,那熟悉身影远远站在床边,定定望着他,陈筹踉跄冲下床:“离……”
脚下绊。
,免得伤风受凉~~”
女子掩口吃吃道:“陈郎真是有趣,难道嫌弃奴?”
陈筹结结巴巴:“晚生怎敢嫌弃仙子,但,真,真……恕难从命!”
女子挑起眉,忽而又扑哧笑,拢上衣襟:“陈郎果然是正人君子,乃姊姊可以托付终身之人。”闪离床畔。
陈筹晕晕乎乎,愣愣怔怔挟紧被子。
陈筹回到屋里,把行李翻遍,又将屋子掀个底朝天,连桌底床下都爬进去查,没有任何物品。
他从床下爬出,嗅嗅床边褥子,也没有其他味道,比如,甜甜香气。
客栈小二小心翼翼探头到陈筹身侧:“客官,是要再住宿,还是退房?”
陈筹摇晃站起身:“退房。”
牵着小马浑浑噩噩走在道上,正行到那间土地庙前,满地爆竹纸屑不曾打扫,门口大树上挂满许愿红绸。
门砰砰响着,陈筹在屋内团团乱转。没有!哪里都没有!怎会没有!
明明就……
房门响得像打雷。
“客官,客官——”
陈筹把拉开门,小二脸如释重负:“客官,恕小冒昧。昨夜客官入住时,气色疲倦。小见已经午时,客官还未起身,唯恐客官雪天着凉,这才唐突打扰,望请恕……”
好像是,踩到被子——
陈筹头扎倒在地,眼前片漆黑。
离绾!
离绾!!
离绾!!!
女子看看他,又朝旁看看:“哎呀,这可怎好?个呢,在床旮旯里,个呢,在屋犄角里,都不想出来,难道要耗到天亮。唉……看得发急。”?????
忽而,门窗四闭屋中,似扬起阵微风。
那风带着融融暖意,浅浅异常熟悉花香,冲散刚才那女子身上甜浓香味,个秀美身影缓缓走入视线。
陈筹呼吸窒。
“离……离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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