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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岐猛地甩开众人,向大门处扑去。
明晃晃灯笼,簇拥着两条人影正走到县衙门外。
姚岐头撞上前,在呵斥推搡中扑通跪下。
“大人,学生有案报官!学生老父惨在京城被毒害,已由京兆府查办。学生回家报丧,路有人跟踪,到家之后,宅子竟也遭贼盗。此事绝对与亡父被害事有关,请大人彻查!”
谢赋怔怔木木地站起身,张屏看看他脸。
“姚员外是被人毒杀。请谢大人让人先把山顶守住,外人暂不得出入。”
姚岐在县衙门廊处团团乱转,恨不得立刻冲出门外,快马加鞭,只奔京城,敲烂京兆府大门前鼓。
但管事家人都拉住他,向他说,老员外生前就是因报案之事对谢大人愧疚不已,才去京城,遭逢不幸。姚家大宅田地家产都仍在丰乐,就当是为老员外,这回也先把案子报到县衙。听说将要到任新知县是刑部陶尚书门生,不久前曾助大理寺破桩大案,说不定找出些蛛丝马迹,京兆府派人来丰乐这段空档,亦不至于白费乃至错失什。
姚岐听从,却不曾想,到县衙,刑房人却道,谢大人不见,夫人急得要撞墙,县衙人手全出去找,衙役捕快都不在衙门里,没人去寿念山追那个跟随他们路,可疑人。
不管好名多还是歹名多,总算是有点人知道,而且是当时能找人中最便宜个,便前去邀约,岂料慕叶生接到谢赋邀请,只觉得是雪中送炭,异常感动,洋洋洒洒写大篇,个子儿笔润都未要。更让谢赋欣喜。
“下官真是捡漏。封大人出仕后,还多有向朝中为丰乐美言,真乃段善缘。”
张屏又点点头。
“谢大人可曾见过那些童男?”
谢赋再蹙起双眉:“大人是说侍奉姥姥庙那些?下官到丰乐之时,选童男供奉姥姥规矩已革除。”
有衙役道:“小员外但有冤案,也该等大人先进衙门,再……”剩下话,却
叩叩,夜色已重,梆子声已响,等不!姚岐正要甩开劝阻老书吏和家人夺门而出,忽然串灯笼奔进来。
“快快,所有还在衙门里,整好衣服,恭迎新任知县大人到任!”
“快去后衙通知夫人,大人找着,和新来张大人道呢。”
“是张知县让大人陪着他去踏看城外。”
“快快,人都在哪里,快迎上!”
张屏道:“卷宗中,有记录罢?”
谢赋回忆下,摇首:“下官不曾看过,或许是有?”
他再看向张屏,正要试探着问“大人为何提到这些”,张屏肃然道:“姚员外死。”
谢赋惊住。
张屏站起身:“谢大人,该回县衙。还想恳请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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