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砚亦目光灼灼，盯向
谢赋。
谢赋思考
瞬，答实话：“张大人去寿念山顶，挖树。”
冯邰面上寒霜更重：“说清楚。”
谢赋略直起身：“禀大人，张大人觉得此案与慈寿观恐有关联。寿念山顶
大柳树下，可能埋着口棺材，寿念山慈寿观关系太后敬香大事，不容有失，故而由下官前来，张大人去山顶挖棺。”
王砚拍座椅扶手，哈哈笑：“竟有此事？老冯啊，你赶紧去县衙吧。太后娘娘前来上香，出岔子谁也担不起。这丰乐知县真是胆大，竟然说太后上香地方有棺材，是装神弄鬼，还和命案有关！哈哈，有趣！老冯，想不到你竟有如斯胆大手下。你快赶紧去，放心，这里有
。若你也不放心，可将你这位属下留下。”
京兆府尹比地方知府官位高出半阶，与刑部侍郎样是从三品。但京兆府尹为正，刑部侍郎为刑部副职，故而都在上首坐着，冯邰坐在左侧，王砚坐在右侧。
冯邰面罩寒霜，王砚倒是笑嘻嘻。谢赋进厅见礼，冯邰冷冷道：“尔等昨夜到姚府，竟连府中有他人都未察觉。还有人在此守着，竟是本府来，才发现府中另有他人。如此做事，能查清案子，真是奇闻。怎配这头顶乌纱？你前日便是因疏忽，险些铸成大错。幸皇恩浩荡，只将你降做县丞，不想仍不长教训！”
谢赋跪地称罪。王砚道：“老冯啊，这可不关他们事。昨晚到这里，怕打扰你们这边查你们案子，直待在后面偏厢内。他们压根儿就没见到。”向谢赋道，“快起来吧，起来吧。”
冯邰道：“所谓勘察，自然是要查到，有寸地方未查，就是他们失职。”
王砚笑道：“当时黑灯瞎火，都是夜里，查，也看不清哪。”
冯邰淡淡道：“王大人何必做作。本府记得，新任丰乐知县张屏，应与刑部渊源颇深，乃陶尚书门生，更帮王大人破过好几个案子。他昨晚也到姚府来，难道王侍郎不曾在门缝里看见？”
王砚挑眉：“是，本部院认得他。此生查案，是有几分能耐。上山挖棺，应是确有缘故，并非乱搞。只是恐怕会让冯大人难做。请冯大人不必顾虑本部院，速去县衙，先与宫里人解释
冯邰道：“那何必趁夜前来，既然来，无论何时，都得细细勘察。”
谢赋伏地：“是下官错。罪该万死。请大人责罚。”
冯邰微微眯眼看着谢赋：“本府自会将尔等过失录下，上报吏部。怎只有你独自来？张知县难道在县衙接待宫里来人？”
谢赋顿首：“回禀大人，太后娘娘特使已在县衙安顿。张大人去寿念山。”
冯邰双眉顿时皱：“他去那里做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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