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!”
衙役声音陡然打断谢赋思
先起火是顶华盖,案犯先泼洒桐油,再用引线捆绑在华盖柄上,点燃之后,从容逃走。
手法很简单。
但……张屏盯着眼前,又皱起眉。
谢赋亦在张屏身后扫视屋内,个念头忽然在他心中冒出来。
仪仗物事,不算十分贵重,最大损害,就是太后娘娘进香事不能顺遂进行。
“去丰乐县衙!”
张屏正在沉睡中,忽被阵喧嚣声惊醒,他翻身下床,只听锣鼓喧闹,个箭步拉开房门,差点被个小厮撞个满怀。
小厮连滚带爬匍匐在地:“大人,不好!衙门走水!太~太后娘娘圣祭,烧……烧……烧……”
张屏冲出房门,只见县衙方向狼烟冲天,看那烟雾颜色,应是已有人在扑救,火势将灭。
人活着,真是每刻都或能见识到个新不可思议。
他平日只喝温茶,水袋中冰冷白水入喉,甚渴也觉得难以下咽,想起年少时,河水井水乃至雪水雨水都喝过,此时就矫情,即是所谓由奢入俭难,当自省矣。
兰珏便自己塞上水袋木塞,方才将水袋递与小厮,小厮指向前侧方道:“老爷,看那里,好像冒烟。”
兰珏抬眼望去,果见远处高峰尖上,道烟雾冲天,未全亮天空隐带红色。
查看地标随从道:“大人,那处就是寿念山。”
小厮道:“是不是已经开始上供祭拜,正放焰火哩?”
存放其他祭品房屋却都好端端没事。
这般看来,竟更像……
只是……谢赋抬眼盯着张屏后背,应该不会是这姓张……
府尹大人,也不会……
那,难道是……
飞奔向县衙时,谢赋纷乱思绪中飘出这句话。
火已灭,满目狼藉。其实只烧处侧厢,但,这几间屋,正是放置太后娘娘敬香帷幔仪仗屋子。
张屏已站在厢房前,皱眉看着仍在冒余烟门窗,而后无视衙役劝阻,走向房中,谢赋接过衙役递来布巾,蒙住口鼻跟上。
火确实不大,扑灭亦很及时,屋子门窗房顶都未有大损,但屋中物品,着火,燎烟,又泼水,绝不可能再用。
张屏缓缓扫视屋中物品,俯身捡起块烧焦布头抖抖,再沾起地上水嗅嗅,抠抠地面,又走到窗边。
兰珏皱眉:“混说,岂有祭拜神佛,先举焰火道理?哪个放烟花会在早上放?”
小厮缩缩脖子,另随从道:“大人,小人瞧着,像是走水。”
众随从都看向兰珏,兰珏抖马缰:“无论如何,本部院至丰乐地界,都要先知会县衙。”
王公公应不至于仍还会扛着祭品去上香罢。
即便上香,也不会选这个时辰上山开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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