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屏躬身:“多谢大人教诲,学生以后会注意言行。谢大人应该也不会与学生再动手。”
兰珏其实是早见到张屏时,发现他脖子上有个牙印儿,后来又瞧见谢赋虎牙,就想到肯定又闹什误会趣事。冯邰必然也留意到,才会在公堂上对张屏语带敲打,可惜张屏浑然不觉。兰珏憋肚子好笑,方才忍不住问,也有些打趣意思,见张屏这本正经,便忍住笑意,点头道:“如此便好。”
众随从也已整束完毕,陪侍兰珏与张屏往县衙前院去,路经县衙内院时,几个京兆府侍卫押着个小宦官在廊下闪而过,隐入回廊折转处。
兰珏和张屏都当作没有看见,继续行到前院,只见香案已摆设好,谢赋和刘主簿指点衙役们把蒲团旗幡等物调整位置,无昧身道袍,缩在屋角别人看不见地方,抖抖索索地直搓手。
县衙大门大敞,挤满看热闹老百姓。
厅外候着,过时,门吱呀声开,袭侍郎官服兰珏自内走出:“本部院略耽搁些,让你久候。休省中,本不当着官服,但此法会上,应是这样穿着更好些罢。”
张屏看看兰珏双眼,躬身:“学生多谢大人。”
兰珏微微笑,他不知道张屏要做那个法事到底是什用意,但肯定是为查案,和祈福禳灾没有半点关系。他帮帮张屏,也捎带帮王公公和自己。
冯邰竟点头同意这事,分明是要再下钩钓鱼。祈福法事王公公却不能参加,被京兆尹大人请去单独谈心,这诈,十有八九,沉不住气,没见过大风浪小鱼虾必然会咬钩吧,然后就能十拿九稳,反套出王公公派人放火实情。
如斯想来,还顺道卖个人情给冯邰。只是冯邰肯定不领这份情便是。
太后娘娘上香祭品失火,县衙里居然要做法事道场,这种几辈子都难见事
兰珏步下台阶,走到张屏面前,左右随侍尚未到近前,兰珏便含笑轻声向张屏道:“那谢县丞,为什要咬你?”
张屏抬起眼,像是怔下,而后垂下眼皮:“学生与谢大人,在公务上有些分歧。起些冲突,已经没事。”
兰珏看着他脖子上那个牙印儿抬抬眉毛:“哦,谢县丞白白净净斯斯文文,竟是个性情中人。见他对你,有时神色有些尴尬,你颈上齿痕甚是细密,左右两点像虎牙所致,刚好谢县丞生着对,便猜该不会是他对你动口,竟是猜中。”
张屏盯着地面道:“嗯,谢大人也不算故意。”
兰珏温声道:“你与谢县丞都还年少,血气方刚,有时言行举止便会失妥当。只是你如今是县长官,谢县丞身居副职,官体礼仪,都当要注意,须为表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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