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冷冷道:“她那时确实有些躲着。当时未曾想到,她竟住在地下,终于还是有日,被发现。然而……”
老者瞳孔缩。
“那邪魔也回来!”
“仍不是那邪魔对手,还是她驱走那魔。怕她法力损耗,又会因此不见。恰好虚真为寻找他师兄,到此地,便向他询问有无驱魔之法。”
可恨虚真道行有限。
老者任由捕快擦去他脸上水渍。
“若是这样,岂不是要被世人知道她仙迹?怎会如此?可能是她那时为阻止魔,损耗法力,魔物遁去后,她也不见。”
他找寻许久,十分忧伤,不得不假装浑浑噩噩地继续行走在这俗世中。
“失去她踪迹,食难知味,辨不出是醒是醉还是梦,唯日日夜夜徘徊于那几间空屋,终于,苍天佑,又使再见着她!”
张屏道:“这其间相隔,可是有三年?”
“派胡言!”老者再厉声大吼,“是魔!是那邪魔魇她害她!”
起初他只模糊看到过影子,在他与她初相遇不久。
“那时,还以为,她是住在蒲家那宅子里,但就知道,她必不是这世间寻常女子。且有什东西在跟着她。渐渐又发现,她竟在与什言语,终于有日,那邪物被抓个正着!”
那魔物甚是吃惊,他扑上去与之缠斗,力迨不敌。
“当时险些被他生噬,幸而关键时候离离清醒过来,她施法,命那魔停手,那邪物方才遁去。”
最后她还是,还是……
老者再又发出痛苦嘶吟。王砚向堂上道:“此案大概已经明。张知县,你便将案情始末从头捋捋罢。”
张屏肃然颔首。
“
老者不耐烦道:“那时懒得计算凡间俗日,中间确实过过几回年罢。”
她容颜当然丝毫未变,不,还是略略有些苍白。
他还记得当时她再看见他时,惊喜睁大双眼。
“那时们两两相望,彼此无言。”
王砚道:“废话。她难道还跟你聊?然后她转身逃走时,你抓她?”
张屏道:“你偷窥时见到这东真男子,被其抓住,是蒲离离让他放过你。”
老者猛抖:“胡说,是魔!那厮虽化成人模样,可看得分明,他眼珠与豺狼般,是绿!”
王砚点点头:“听来确实是个番子。不是说东真国与朝人相貌相近。”
兰珏道:“史上东真国从父族姓,其国在时,国主后妃便多是番族。亡国多年,想又混杂不少番血,如此瞳色,不足为奇。”
那厢老者又厉嘶连连,宛若野兽。张屏命人取来半盆微温清水,对其当头泼下,老者方才喘着粗气略略平静,张屏道:“于是你就将此事报到县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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