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夫人用帕子捂住脸,泣不成声。
“老爷,是对不起你,是生下这个逆子,是不曾好好教他,是没看出那个贱婢来历,是……”
姚庐咬咬牙,垂下头:“母亲万莫如此,切事情,儿自己担下。是儿听说东真国传说,醉心财宝,才与蛮夷结交。前日案子,是儿不孝,同他们道寻宝,连累爹娘兄长,又怕事情败露,方才假装被绑。欺瞒之事,都是儿独自做下,与任何人无干。”
姚夫人抬起眼:“逆子,事已至此,你当你这般说,诸位大人会相信,这件事便能结?你可知你爹,你祖父,家中先祖这些年为何如此过活?!你还不明白你爹为什会死?你真以为那些番子会认你?如果要认,为什不是你祖父,你爹,你两个哥哥?!你怎不想想为什是你?你这逆子,畜生
张屏道:“你所做种种,都有证据。”
姚庐再轻嗤:“证据?”
张屏道:“姚员外去京城,只带你两位兄长。你直都在姚宅内。姚员外卧房与那几本书皆是你所窃。”
姚庐像听到个笑话样:“那大人所谓证据何在?”
张屏转而看向旁侧:“证人入堂。”
王砚呷口茶:“哦,你倒说说,你以为真相如何?”
姚庐傲然嗤:“狗官不必惺惺作态,不错,说方才话,也不打算否认。尔等可以当作得证据。横竖你们已经认定与东真国有关。就算否认,又能如何?”
张屏肃然盯着他:“你确实与东真国有关,王大人与本县只凭证据审案情。杀死姚丛,与告知你令祖父身世,也确实是同群人。”
姚庐又冷冷嗤笑两声。
王砚微挑眉:“你小子确实会装,本部院掌刑部数年,什妖魔鬼怪都治过,前日竟被你蒙眼。其实你被绑架事,是与东真国余党串通,试探你爹罢!”
挡隔着侧门屏风后转出名妇人,姚庐与姚岐俱再变色。
“娘!”
姚夫人红着双目,走到姚庐面前,劈手给他耳光:“逆子!”
姚庐僵住,姚夫人撕住他衣衫:“你说你爹不是东真国所害,而与朝廷有关,你如何知道这些,为什为娘和你哥从不曾听你提起!”
姚庐攥住拳头,姚夫人再狠狠掴他掌:“你真当你做下事你爹不知道?你可知你爹为什会去京城,你可知……”
委顿在地姚岐早已如同魂魄湮灭,只余躯壳,闻得这句,却浑身震。
“三弟,侍郎大人说,可是真?!”
姚庐咬牙不语。
姚岐嘶声:“三弟,你说话!告诉!大人所言是不是真!!!”
衙役不得不按住姚岐,姚庐不屑道:“大人嘴张便是真,又何必再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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