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侯爷大乐:“说得好,你叫什名字?”
鹦鹉拍拍翅膀:“小宝给爷请安。爷吃过?”
铺主笑道:“它馋,跟人打招呼就会问吃过没。”
刘侯爷再逗鹦鹉说几句话,鹦鹉口齿清晰,应答伶俐,宛如三四岁孩童。刘侯爷大悦,遂问铺主:“这鹦鹉价几何?”
铺主顿下,老板娘立刻过来道:“客官,这鹦鹉毛色不好看,蠢头蠢脑,恐怕配不上贵府。”
概不敢参与。刘侯爷好交朋友,朝中各处是他眼线,刘浺在中书衙门通议院挂个闲差,平常十天里能去衙门露三四回面算勤快,近日却要天天按时应卯,枯坐衙门。惹得虞玧等人见他就笑:“少爷,今天好好念书没?回去要罚站挨板子?”
大约十几天前,刘侯爷起床后,见晨光大好,时兴起,去附近花市逛圈儿。悠悠哉地遛跶时,瞥见处门脸外摊子上,几只肥松鼠蹲在笼中嗑瓜子,不禁驻足观之。
此摊铺主人是老两口儿,瞧着刘侯爷身半旧布袍,神色慈和,以为是位寻常老员外,随口招呼声,继续忙着归置杂物。
突然,刘侯爷听到有谁叫声“当心当心,莫闪着腰”,跟着搬着金鱼盆老板娘抬头笑道:“小宝乖,等归置好东西就和你玩哈。”
那声音立刻道:“不急,不急。”刘侯爷循声望去,发现铺子门脸内根横杆上挂着个黄铜架,上面蹲着只灰毛鸟,尾稍簇红羽,眼神奕奕,体态雍然,看嘴脸俨然是只鹦鹉。
刘侯爷道:“瞧着它怪机灵有趣,这个毛色也新鲜。”
铺主赔笑:“多谢尊客抬爱,可……这只灰鹦哥是们自家养着玩,非售卖之物。爱掉毛,气性大,怕它在家里脏屋子才带到店里来。灰不拉叽也不体面,客官这样,当养只牡丹鹦鹉,富贵又喜庆。”
刘侯爷看出这鹦鹉是铺主老夫妇心爱之物,便和蔼笑道:“只是随口问,二位莫怪。”再逗那鹦鹉片刻,继续向前逛。
过几天,刘侯爷又去花市转悠,却听得阵吵嚷,踱过去看,正是那养灰鹦鹉店铺前挤满人,老铺主在摊前沉默抹泪,老太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听周围人议论,是那只鹦鹉丢。
旁边铺子老板向刘侯爷道,老铺主徐翁托人从南海带批龟,昨天夜里到货,他老两口儿当夜便住在店里。龟到,安置好,鹦鹉还好好地在。两个老人家关铺门,再睡时,等天亮
灰鸟见刘侯爷看它,便歪歪头:“老爷好,吃?”
刘侯爷不禁失笑:“这是鹦鹉?”
铺主老者道:“是鹦鹉。”
刘侯爷又问:“怎是个灰色?”
鹦鹉挺挺胸脯:“灰好,耐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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